姜恣還佯裝思考了下,然后似笑非笑:“哦,就在你說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時候。”
辰月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姜恣,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別當真。”
“哪有,我看這是你的心里話吧。更何況你的那句話,我也挺認同的。有些人,確實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最后一句,姜恣看著辰月,咬文吐字格外重。
辰月的臉色當即就沉下來。
“原本我是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現在看來,你們都有時間在背后說閑話,想來很輕松,我就不在這兒礙眼了。”
姜恣說完就轉身,然后又想起什么,補充道,
“還有啊,說的這么煞有其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趴在人床底下呢。”
說完,姜恣直接走向另一邊,給沫姐打下手。
她也曾把辰月當過真心朋友,畢竟她進的第一部大劇就是跟辰月一起,兩人都是小助理。
辰月幫過她許多,也教會了她一些。
可是人心難測,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會變的。
從上次她被喬月為難趕出去,辰月一句話都沒說唯恐連累自己,她就感覺到了。
而她推著行李箱回來時,辰月說著自己因為她離開很不舍的話,桌子上卻擺著恰飯的喜劇,和常吃的小零食。
可謂是滋潤瀟灑。
沒有半分難過的樣子。
直到今天,因為自己的破格提拔,辰月更是連裝都不裝了,直接跟旁人說著她的壞話。
人心,真的挺可怕的。
你永遠不知道上一秒跟你笑臉相迎的人,下一秒就可能從背后捅你一刀,還裝模作樣地笑著問一句“疼嗎”。
辰月看著姜恣的背影,目光閃過一抹嫉恨和難堪。
十點開機儀式過后,劇組就直接進入了拍攝。
姜恣跟現場,負責盯主要演員的妝造。
四月份的豎店不冷不熱,是一年四季最好的時候。
姜恣挎著跟妝包,認真地盯著,在導演喊卡的時候及時上去調整。
這個調整時的站位,也是有講究的。
一個畫面的拍攝需要考慮構圖、光線、角度,每次喊停的時候,不僅是讓化妝師調整演員狀態,也是導演根據鏡頭的美感調整位置。
即使喊了卡,那個攝像頭依舊對著演員,作為跟妝師,既要給演員調整,又要有意地避開攝像頭,不能將身子直接把攝像頭擋了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