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
安能主動掃除和離障礙,就意味著他有機會。
前世難說是那范玉林順桿子往上爬得了便宜,今生他絕不會準許程亦安被人陷害,只要程亦安不主動找范玉林,范玉林無空子可鉆。
提起前世和離,陸栩生心里也有一番意難平。
前世妻子被傳與人有情,身為丈夫別提多嘔心,連忙派人打聽始末,得知程亦安與范玉林的確是青梅竹馬,而范玉林那首詩也被傳揚開來,那什么勞什子詞至今記得,
“君不見,清雨茫茫,無處寄相思,君不見,流水淙淙,一如滿腔傾心難自持。”
瞧瞧,竟整些無病shenyin的把戲。
侍衛告訴他,范玉林承認這首詩是寫給程亦安的。
他眼一閉,毫不猶豫簽了和離書,成全他們。
如今想一想,實在是傲氣作祟,過于草率。
暮色四合,馬車抵達陸國公府,陸栩生先跳下車。
待程亦安掀簾鉆出來時,便見一只手掌懸在她眼前。
掌心寬大,指節勻稱,極富力量美。
程亦安視線順著修長的胳膊往上,陸栩生在她看過來時,目光已挪開。
手卻懸著未動。
也不說話。
程亦安明白了。
這是跟她示好呢。
程亦安無聲地扯了扯嘴。
前世夫妻一載,她最不能容忍陸栩生的一處是,他不長嘴。
指望他跟妻子交待行蹤,那不可能。
指望他主動上交庫房鑰匙和俸祿,那也不可能。
問一句答一句,多說一句話就跟要了他命似得。
程亦安得費盡心思猜他。
怪累的。
慣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