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祐見他滿臉心虛,眼珠子差點爆出來,“怎么不可能是你?兄長當年已娶妻,那金氏定不答應他兼祧,只有你,只有你當時未婚,你性子又軟,我母親讓你做什么,你自是拒絕不得,所以霸占芙兒,生了這個孽畜的是你不是?”
他抬手,白皙手指跟尖刺似的指向程亦安。
指節分明,青筋暴露。
程亦安看著那根戳在面門的手指,臉色一點點白下去。
終究還是瞞不住了是嗎?
這一日還是來了。
而就在這時,一道無比清正挺拔的身影忽然從后方越過來,只見那人捏著程明祐手指用力一折,將他整個人往前掀出,護在程亦安身前沉穩出聲,
“是我?!?/p>
即日起,安安與四房再無……
午時起,
奉天殿的上空便浮現一層層魚鱗云,彩陽漸而暈成團團光暈,已不復朝晨的絢麗。
膠州大案一起,
引起北齊震動,
一刻鐘前,
八百里加急送入皇城,
已有鐵騎在宣府外頻擾,與其同時,
江州一帶突發罕見瘟疫,有蔓延江浙之勢,
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害得皇帝午膳都不曾用,
迅速召集文武肱骨來殿,
詢問對策,殿內靜若無人,十幾位緋袍大臣躬身默立,
紛紛眉頭緊皺無一人吭聲。
終是有人耐不住,嘀咕幾聲,
起了興頭,
少頃眾臣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建言獻策,
只是顧著這頭顧不著那頭,皇帝均不滿意,直到有一人執笏越眾而出,
行至殿中朝皇帝遙遙一拜,
“臣以為此間看似內憂外患,實則只江州一事可稱之為憂,北齊膠州不足為慮,無需冒然應對,
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