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玄動作未停,只淡然‘嗯’了一聲。
“此處乃是太子黨羽的地盤,探查不到才是正常的。”
下屬頭更低了:“是,對了,下屬探查到那名叫玥娘的女子的過往。”
嚴清玄頓了一下。
墨點落在宣紙上,暈成一團墨跡。
“說。”
他按了按眉間,淡漠吐出一個字。
“此女子乃洹州人士,無父無母,自小便被賣到青樓之中,因對其音律極為擅長,便成了一個賣藝不賣身的花魁,一年前,被現洹州知府贖身帶入府內成了……”
說到這,下屬頓住了。
“繼續說。”
嚴清玄呼吸一沉,嗓音沙啞。
下屬看了一眼嚴清玄瞬間暗沉的臉,暗自腹誹,自舒娘子死后,這還是第一次見主子如此情緒外露。
隨即,咬牙繼續說道:“成了知府的外室,而且,何知府今夜還去她的房里。”
話落,室內空氣驟然凝滯。
下屬只覺周身都散發著寒氣,好似如墜冰窖,連呼吸都要凍結了。
嚴清玄面如冠玉的臉沉的嚇人,他微微低眉,握著毛筆的手背青紫脈絡暴起。
半響,“咔嚓”一聲。
嚴清玄手中的毛筆一分為二,斷裂了。
他找了整整三年心愛之人,如今日夜與他人纏綿,親密無間,怎能不讓他怒呢?
幾欲讓他想要暴起殺人。
他周身冷冽,直叫下屬頭更低了,忽的,嚴清玄猛然起身,深吸口氣拂袖踏入了雨幕之中。
下屬啞然,連忙跟上遞了一把傘。
……
外頭的雨更大了。
豆大般的雨滴砸在青石板上,咚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