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車現在在哪?
因為案件屬于被盜車肇事逃逸,案件沒有偵破,車輛就無法返還給車主,因此一直存在我們交警隊停車場。
高非明從交警隊出來后,立即給老柴打電話,告訴他到交警支隊把杜自謙車禍案的輪胎痕跡取樣帶回去比照,然后直奔交警隊停車場。
停車場在郊區,比鄰著汽車報廢中心。高非明找到負責人后,說明來意。負責人愛莫能助地說:該車已經過了存放時間,而且也過了報廢期,按照年報廢表,我們早在3個月前就送報廢站了。
高非明趕到報廢站,在登記表上查到了那輛車。到現場查找,現場的工作人員無奈地指了指那堆積如山的報廢汽車和零部件,嘆道:每天需要拆解的車輛實在太多,更何況時間已經過去了那么久,實在難以留下什么印象。
物證消失了。
黑貓夜總會。
入夜的雞鴨街,流淌著騷哄哄的欲望。粗大的楊樹下不時閃出穿著超短裙的女人,妖冶的姿態、放蕩的眼神和赤裸的挑逗使得那些白日里道貌岸然的男人現了原形。
經過連續幾天在雞鴨街的深入調查和監控,淳于北逐漸掌握了此地色情行業的運作規律:十點之前到來的,大多是些只敢遠遠嗅探的膽小鬼,而真正的重頭戲,要到午夜時分才開始上演,那時,這里將充斥著毫無顧忌的性交易。
淳于北打電話叫來了皮德,在這樣的場合,身邊需要一個男人,無論長相如何,最少能擋住一些無聊的糾纏。淳于北遠遠就看見瘦得照片樣的皮德壞笑著過來,手里竟夸張地拿著一枝紅玫瑰。
你不是借工作之便大行齷齪之事吧。淳于北一向嘴冷。
既然你拆穿了,也省得我想方設法編詞兒了。
你少來吧!待會兒你里邊儈去,我還保證給你當好參謀。淳于北轉身往黑貓夜總會走。皮德跟上來:就憑你這點本事,知道什么叫做什么都能裝得像嗎?你以為這里都什么人啊?
反正不是好人。淳于北回答。
哦耶!就因為沒有好人,你裝什么正經?皮德把胳膊彎給淳于北。淳于北看了眼皮德,不情愿地挎上,嘟噥著:瘋了。
皮德得意地說:‘你學會搶答了。不瘋的話,誰來這種地方?’
黑貓夜總會里燈光搖曳,空氣里混合著香水、香煙和酒精的混合氣味。一個戴墨西哥牛仔帽,抱著吉他的男歌手在麥克風前如癡如醉地唱著情歌,沙啞的嗓音,纏綿的音樂,如果閉上眼睛聽,還真有點“藍調”的意韻。
淳于北和皮德找了一個靠角落的位子。那是淳于北早就選好的位置,可以一覽整個舞廳,是觀察和監視的絕佳位置。
皮德抓過淳于北的手,摩挲著。淳于北想抽回去,看周圍的人,全都粘在一起,也只好堅持,淳于北強顏歡笑,湊近皮德的耳朵低聲說:‘你還是悠著點享受吧,有多少享受將來就有多少罪受。’皮德把臉面向淳于北,小眼睛瞇成曖昧狀:死不足惜。皮德的話剛出口,腳上便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刺痛。他的“唉呦”還沒出口,突然,看見了《現場》記者張沂,她身著低胸晚禮服,夸張地倚坐在吧凳上,沐浴在燈光下,手中輕搖玫瑰色葡萄酒,目光如獵鷹般四處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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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中案,一起蹊蹺的交通事故
大人物駕到!皮德仿佛發現了新世界的寶藏。
我早看見了。淳于北不屑道。
要不我過去探一探?皮德一臉壞笑。
淳于北揶揄道:你何時能擺脫那原始的獸性。
這時,裝扮成卡通片黑貓警長的主持人走了出來,壓低著嗓音,制造著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