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推她。”許星蔓冷靜地說,“是她自己摔倒在地想栽贓我。”
“她不顧自己的孩子來栽贓你?”顧斯冕的聲音陡然提高,“這話你相信嗎?”
這是他
整個晚上,別墅燈火通明。
私人醫生、護士、傭人進進出出,全都圍著姜吟轉。
許星蔓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嘈雜聲,想起三年前她切水果不小心劃傷手指時,顧斯冕緊張得像是她得了絕癥,連夜叫來私人醫生,還非要親自給她包扎。
“小傷而已。”當時她哭笑不得。
顧斯冕卻執起她的手,在傷口上輕輕一吻:“在我這里,你的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少。”
如今同樣的關切,他給了另一個女人。
許星蔓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枕頭里,淚水浸濕了布料,她卻咬緊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就這樣流了一夜的淚,直到天光微亮,她才默默告訴自己,淚流干了,就該徹底放下了。
第二天早上,許星蔓下樓時,看見顧斯冕正坐在餐桌旁,耐心地哄姜吟吃早餐。
“這個我真的吃不下……”姜吟撒嬌道。
“就再吃一口,嗯?”顧斯冕的聲音里帶著許星蔓熟悉的寵溺,“對孩子好。”
許星蔓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經過。
顧斯冕抬頭,忽然注意到她額頭上結痂的傷口,連忙起身:“星蔓,你額頭怎么了?”
許星蔓諷刺地勾起嘴角:“這不是你親手推的嗎?”
顧斯冕一怔,這才想起昨天的事,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昨天是我太著急了……我帶你去涂藥。”
許星蔓剛要拒絕,姜吟卻突然開口:“顧總,這些早餐我都沒胃口。聽說……許小姐做的山藥粥很好吃,能不能讓她做給我嘗嘗?”
顧斯冕明顯怔住了,喉結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