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了許星蔓又哭又鬧的準(zhǔn)備,甚至已經(jīng)在心里排練好了安撫的說辭,可出乎意料的是,許星蔓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隨你。”
顧斯冕怔了一下,隨即松了口氣,嘴角甚至揚起一絲欣慰的笑意:“再忍一個月就好了。”
許星蔓沒回答,只是轉(zhuǎn)身走向臥室。
忍?
她不會再忍了。
當(dāng)晚,顧斯冕就把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全部搬去了客房。許星蔓靠在門邊,看著他來回穿梭的身影,恍惚間覺得,他正在一點一點從她的生命里抽離。
夜深人靜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許星蔓打開門,姜吟挺著肚子站在門外,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星蔓姐,顧總給我買的妊娠紋油忘帶了,他一會兒要幫我擦,我來拿一下。”
許星蔓的心臟猛地抽痛。
顧斯冕不是說只把姜吟當(dāng)作生育工具嗎?
那為什么,連妊娠紋都要親自照顧?
她轉(zhuǎn)身從抽屜里拿出那瓶油,遞給姜吟時手指微微發(fā)抖。
姜吟接過妊娠紋油,卻沒立刻離開,而是上下打量著許星蔓,“和顧總結(jié)婚五年都生不下一個孩子,我卻一次就懷上了,你都不自卑的嗎?”
許星蔓平靜地看著她:“這孩子怎么來的,你比我清楚。”
“那又如何?”姜吟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就算我是偷了顧總和你歡愛的避孕套,如今我也懷了顧家唯一的繼承人,而你呢,什么都沒有。”
她向前一步,聲音壓低,“你知道嗎,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每次資助我的時候都感覺像是在施舍我。但現(xiàn)在你終于被我徹底踩到腳下了,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你永遠(yuǎn)都贏不過我。”
許星蔓不想再聽她廢話,伸手就要關(guān)門,誰料姜吟突然伸手擋住門縫,然后猛地向后倒去,發(fā)出一聲夸張的尖叫。
“啊——”
許星蔓還沒反應(yīng)過來,顧斯冕已經(jīng)沖了過來,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姜吟。
“星蔓!”他抬頭看向許星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白天你不是還答應(yīng)我會忍忍的嗎?”
“我沒有推她。”許星蔓冷靜地說,“是她自己摔倒在地想栽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