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太該了,今夜還是他們的“洞房花燭”。
她可沒因為他是個閹人就小瞧他,據她的了解,閹人的手段反而更多。
若他再有點什么不好的傾向……姜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唇瓣都白了。
謝歸淵看著她一臉的抗拒,勾了勾唇角,沖她伸出手。
“給咱家吧。”
姜恬回神,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掉在床上的帕子,后知后覺將帕子撿起給他。
他這是要幫自己擦頭發?
“不勞煩”三個字尚未說出口,謝歸淵捏著帕子道:“殿下請側身。”
姜恬張了張口,還是沒敢忤逆他的意思,輕輕擰過了身子,背對著他。
她坐,他站,高挺的身形擋住燭光,投下一片陰影。
已是深夜,紅燭燃過半,殿內殿外俱是幽靜。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因此他幫她擦頭發出觸感,更加明晰。
第一次見他手指的時候,她便覺得這樣修長的手,必定很涼。
果不其然,哪怕隔著布巾,她敏感的頭皮也能感覺到他指尖過低的溫度。
他的力度適中,動作不徐不緩,姜恬卻滿腦袋都是他在原著中怎么sharen的場景,因此不僅不覺得舒適,反而像一條冰冷的蛇,游走在頭皮之上。
半晌,身后的男人悠悠開了口。
“殿下似乎在緊張。”
姜恬的脊背猝然一僵,心跳直接飚到了一百八,沒說話。
“您害怕咱家?”他又問。
“……也不是怕,”姜恬每一個細胞都在煎熬,“以前沒同掌印這么近過,一時有些調整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