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悻悻地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片刻后,茯苓恭謹地說:“殿下,您若是悶了,可以在府中走走。”
姜恬微怔:“可以么?”
在原書中,謝府好多禁區,私闖會死的!
茯苓笑起來:“當然了,您想去哪都可以。”
“掌印說的?”
“自然。”
姜恬有點受寵若驚,這是謝府女主人的待遇嗎?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姜恬便沒客氣,帶上她們兩個,在府中轉起來。
不轉不知道,一轉腳要走斷了。
謝歸淵的府邸未免也太——大了吧!這是宅子嗎?這是莊園吧?
不光大,設計得還極為典雅氣派,定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呼,”姜恬指了指不遠處臨水而建的小亭子,“去那邊坐坐吧。”
瞥見茯苓面帶猶豫,姜恬問:“是不能去嗎?”
“沒有沒有,奴婢只是感慨,您和掌印喜歡歇息的地方一樣,真是心有靈犀。”
“……”就別硬夸了好吧。
她都這樣說了,姜恬也不好意思換個地兒,走去亭中坐下。
秋風拂過,青絲微動。姜恬低頭看去,一群極為鮮艷漂亮的金魚,在游來游去。
亭中就有魚食,姜恬漫不經心地喂起來。
昨日沒與謝歸淵在一處住,今天怕是沒法拒絕了。皇后一族倒了,需要處理的事務肯定很多,他要是能在宮里歇息該多好。
“殿下,殿下……”茯苓的呼喚,讓她回了神。
“怎么了?阿嚏。”溫度越來越低,她鼻子有點塞,伸手去揉,結果那盆魚食沒拿住,嘩啦都掉進了水中。
“撲棱撲棱!”魚兒們頓時跟瘋了似的,撲上來搶食吃。
茯苓:“……奴婢本想說,這都是掌印喜歡的魚,您喂得有些多了。”
剛剛都多了,現在……姜恬看去,眼前一黑。
好多魚翻了肚皮——被撐死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從遠處走來一群人,為首的那個,不是謝歸淵又是誰!
完蛋,把人家心愛的魚喂死,還被現場抓包了!
謝歸淵應是從宮中回來,身上穿的是那身暗紅的官服,外面系了一件黑色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