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的款式簡單利落,唯有左肩處特殊些,點綴著黑色翎羽。
隨著他一步步走近,姜恬總覺得那翎羽有些眼熟,像他之前獵來送給她的那只大雁。
本來還說到府中就把大雁料理了,后來她被送回宮,沒了機會。
思索間,謝歸淵幽深的目光落過來,薄唇輕啟:“殿下。”
他身后的其他人彎腰行禮:“見過十七公主。”
姜恬:“免禮。”
與謝歸淵對視一眼,她既心虛,又羞恥地偏開了臉。
可因為他那被女媧偏愛的五官過于完美,驚鴻一瞥,無數的細節還是被鐫刻在了心底。
他的衣衫穿得一絲不茍,讓她猛地憶起了昨天。
她狼狽地任由擺布,他卻像是個高高在上的仙人,干凈整齊。
藥效的作用下,她膽子也大了起來,不甘心地扯著他的衣襟,也想弄亂他。
最后當然是沒被她得逞,他的衣襟只松開了些許,露出小片冷白的肌膚。
可這樣比全脫掉還要讓人震撼,彼時她心跳如雷,腦海嗡鳴,渾身都差點燒起來……
姜恬垂下眼,試圖把那一幕從腦海里抹去,卻怎么都辦不到,只能慶幸現在風大,吹得她臉頰泛紅,掩蓋了她的羞恥。
謝歸淵靜靜地看了她兩秒,垂眸看向涼亭下方的池水,十幾條魚都翻了白肚皮。
茯苓見狀,忙上前跪地,戰戰兢兢地給謝歸淵謝罪:“是奴婢沒有及時提醒公主殿下,還請掌印大人恕罪!”
謝歸淵淡漠地抬了抬手指,有人上前,要把茯苓架走,她的臉頓時慘白一片。
姜恬再沉默不下去,伸手阻攔:“等等!”
對府中的老人,謝歸淵都這樣賞罰分明,她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掌印,是我不小心,不怪茯苓姑姑,我給你道歉,這些魚我會賠給你的。”
謝歸淵看向姜恬,黑眸似深深的漩渦,竟讓她脊背有些發麻。
“殿下想怎么賠?”他明明只是輕扯了下嘴角,氣息卻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