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響起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是的,這些是皇上的愛馬,要用最好的草料喂養。”
姜恬轉身,微微一愣:“景侍衛。”
景鴻卓身形高大,穿著冰冷的鎧甲,腰間佩著寶劍,神情頗為復雜。
“見過十七公主。”
姜恬對他沒什么好印象,因此回話也頗為冷淡:“免禮。”
景鴻卓沒有要走的意思,歉疚地說:“上次別后,屬下一直想找機會同殿下道歉。當時是屬下思慮不周,害殿下身陷險境,又沒能及時營救,還望殿下贖罪。”
他這樣敢作敢當的行為,倒是讓姜恬有點欣賞,因此語氣變得溫和了些。
“錯不在你。”
景鴻卓更加無地自容,很想補償她,便上前一步,同姜恬說:“這幾天殿下有什么需要,盡管來傳屬下。或者殿下現在想挑匹馬嗎?屬下可以幫您選一匹最好最溫順的。”
姜恬有一點心動。她不會騎馬,但都來獵場了,總不能一直在營帳里呆著吧?
她沒指望打獵,騎著馬散散心也是好的。
不過她沒準備讓景鴻卓幫忙,馬場里有這么多管事呢。
思及此,她淡笑著要拒絕:“……”
“不勞煩景統領了。”謝歸淵的聲音冷不丁傳來。
他腳步由遠及近,最終站定在姜恬身畔,與她只隔了一掌的距離。
“公主的行程,自有咱家安排。”
姜恬仰頭望著他俊美無儔的側顏,本來平靜的心湖,乍起波瀾。
不見他的時候,似乎不覺得怎么樣,見到了,之前的種種,都不受控制地往外蹦。
她垂下眼,臉頰不自在地燒了起來,有點想遠離這個人,這個地方。
景鴻卓見到謝歸淵,眉心蹙了蹙,拱手給他行禮:“見過掌印。”
直起身后,他瞥了姜恬一眼,察覺到了她和謝歸淵之間氣場的涌動。
哪怕他離得這么近,也完全插足不了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