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離得這么近,也完全插足不了半點。
上次她來乾清宮找謝歸淵,兩人還那么陌生,這才幾天,關系就突飛猛進了嗎?
再與謝歸淵對視,他敏銳地察覺到了謝歸淵的敵意,景鴻卓的目色也凌厲起來。
四道目光,在空中撞出刀光劍影。
景鴻卓心中不大舒服,但他們畢竟是皇上親賜的對食,自己只是個外人。
所以他只好后退一步,沉聲說:“既然如此,那屬下就告退了。”
臨走,他看向姜恬:“屬下剛剛說過的話,一直奏效。”
謝歸淵鳳眸一掃,本就沒什么溫度的面色,更沉了沉。
景鴻卓離開后,兩人片刻未說話。
姜恬渾身都不自在,率先打破了沉靜:“剛到獵場,掌印應該很忙吧?”
謝歸淵轉過身,日頭剛好在他身后,他頎長身子落下的陰影,密密匝匝地包裹著她。
黑沉沉的眸子垂下,薄唇輕啟,語調淡淡:“還好。”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本來想順水推舟讓他去忙的。
“那掌印過來是……?”她問。
皇上下了命令,讓他來挑選幾匹明日進山的駿馬,見到姜恬和景鴻卓相談,他的腳步直接拐了過來,甚至動作快過了思考,就替姜恬把景鴻卓拒絕了。
拒絕之后,他為自己找到了理由:姜恬已經是他的人,何須其他人操心?
左右挑馬的是可以交給手下去做,謝歸淵淡定地回道:“沒什么大事。”
姜恬越聽越不對勁,試探著問:“你給我都安排什么行程了啊?”
這一路他們都沒有交流,她以為謝歸淵把她忘到腦后了呢。
謝歸淵看向遠處的馬廄:“先來挑一匹馬吧。”
姜恬“哦”了一聲,跟在了他身后,心情由多云轉晴,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