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嚴重程度,付之幸還遠遠不到分出另一個人格來保護自己的程度,所以江樹是更可憐的那個。
人與人之間果然需要對比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幸福,雖然這樣很卑鄙。
一股惺惺相惜的同類感讓她不忍心拒絕江樹。
付之幸再次握住他的手,“江樹,我一點都不怕你,你不是怪物,你是我的朋友。”
江樹緩緩抬頭注視著付之幸,眼睛如同閃爍的星星,手也緊緊回握住付之幸的手。他的嘴巴顫抖了幾次,鼻尖發紅,帶著祈求說:
“付之幸,你說的,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就要不離不棄。”
“嗯,不離不棄。”
很多年后付之幸再想起那一幕,才明白當時江樹看她的眼神是什么含義。
人在年少無知時對很多事都想的太簡單,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一番言語對江樹來說,是生命的開端,也是死亡的警鐘。
而她自以為的惺惺相惜,只不過是想拯救另一個自己。
羅珠下班回來后帶了一鍋筒骨粥,付之幸喝著粥,將江樹的事將給她聽,羅珠和她的看法完全相反,她說:“我覺得你應該離江樹遠點。”
“為什么?他連朋友都沒有。”
“沒朋友的人多了去了,受苦受難的人那么多,你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再考慮別人。”羅珠將肉挑出來給付之幸,“他都有跳樓的想法,誰知道下次他還會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會不會威脅到你。”
她覺得羅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怎么收呢?
她的腦袋開悟的太晚了,可以說上大學之前她就是個原始動物,大學四年中有三年都在受打擊,工作后才慢慢領悟了一些人情世故和職場規則。若說人的身體七年就會全身更新換代一次,她這正好第七年。
吃完飯,羅珠照常給付之幸的傷口消毒。
臥室里的除shi機發出呼呼的抽氣的聲音,房間shi度低了不少。
羅珠給她消完毒,看著她趴在床上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到她的身下摸了一把。
“幸寶你真是他奶奶的太奶奶啊!”
付之幸拉過毯子蓋上,“豬爺,你這樣我害怕。”
羅珠yindang的笑了幾聲,裝出一副不良少年的語氣,“怎么,你這太奶只能給那個男人摸,本豬的手不能摸嗎?”
“我的身體只忠心于我的老公,其他人打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