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下班高峰期,付之幸一直打不到車,她和幾個打車軟件周旋了快一個小時,不斷加價,最后也沒師傅接單。
商陸好像知道會是這個情況,一直站在她身邊,也不說話,好像在等付之幸求他,求他載她一程。
可他想多了。
付之幸打開手機地圖,看了一會兒,然后冒著雨推著行李快步走了。甚至沒和他打招呼。
商陸愣了一下,冒著雨去開車。
付之幸頂著雨在人行道上跑著,行李不重,跑兩公里到地鐵口,淋雨就淋雨,她身體素質好,喝碗熱水身體自動驅寒。
曾經在冠創工作時她分析過自己的身體,恢復快、精力旺、能熬夜,還能扛得住商陸的折騰……
總之,她是天選牛馬圣體,得過最大的病就是腰肌勞損。
她沿著人行道還沒跑幾步,商陸的車就緩緩地行駛在她旁邊的路上,開的很慢很慢。付之幸加速,他也加速,付之幸站在雨里,他就停下。
后面的司機苦不堪言,一個個憤怒的按著喇叭。
商陸才不管后面司機的死活,他我行我素,降下車窗看著付之幸,透露著一種“你不上車我就跟你一路”的表情。
后面的一個司機大叔受不了,從車窗探出頭對著付之幸喊:“美女!你們小情侶能不能不要在馬路上鬧別扭?我趕時間呢!”
付之幸靠近商陸的車,“你想做什么?”
“聊聊?”
“行,那就聊吧?!?/p>
付之幸拉開車門,也不管規范不規范,將行李箱放了進去。她知道再不和商陸聊,商陸還會繼續糾纏她。
她一身的雨水,坐到副駕駛前脫了外套。
商陸側頭看她,五年前她也是這樣在一個雨天闖入他的視線,坐上了他的車。那時候的她和現在的她重疊在一起,付之幸的變化真大。
他故意將車開上一段擁堵的道路,雨天、傍晚、下班高峰期,幾個要素將這條路堵的看不到盡頭。
商陸開口第一句話是:“和我回去,回花城,我們重新開始。我知道你對家鄉的感情很深,我可以投資你的家鄉,讓它變成旅游勝地?!?/p>
雨刮器反復的擦掉玻璃上的雨水,不大的空間里開著暖風,付之幸感到有點窒息。
付之幸看向他,語氣輕輕的,“我說了很多次了,真的不想回去了。還有,我不喜歡你用談判、威脅的方式和我聊天,我對家鄉的感情不是你控制我的籌碼?!?/p>
她見招拆招,商陸對她無可奈何,“怎樣你才肯跟我走?”
“我問你一個問題吧,商陸,你一直口口聲聲說讓我和你回去,我回去和你在一起之后呢?你會不會繼續把我推開?把我扔在路邊?恐嚇我?讓我等著你的二次、三次傷害?”
商陸想反駁她,他沒有傷害她,可人的感覺是真實的,尤其是付之幸這種思緒敏銳的人,她感覺到了他的傷害,所以他一定是哪里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