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為何會發燒,這對他的身體有何影響?”鄭山辭最關心的就是發燒這事。
“有些低燒,只需吃些藥,小心保暖著便好。”宋大夫見鄭山辭的眉頭緊鎖,又多說了一句:“我探過脈,縣令夫郎早年打熬過身體,底子很好。”
“我記下了。多謝大夫,還不知大夫姓什么?”鄭山辭見這位大夫精神煥發、挼著胡子,瞧著就是一個穩重的大夫。太過年輕的大夫看起來反而心中不安。
“老夫姓宋,縣令客氣了。”
鄭山辭讓旺福把宋大夫送出門。
鄭山辭讓侍從退下了,他親自去擰帕子給虞瀾意換,又給他擦了手。
他問道:“身體現在怎么樣?”
虞瀾意小聲道:“全身沒有力氣。”
他只避著鄭山辭,不肯把臉對著他。
“除了手腕,里面也要擦擦,等會讓金云給你擦擦。”鄭山辭替虞瀾意捻了捻被褥,一看他雪白的脖頸還是密密麻麻的紅點,只覺心慌。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虞瀾意一定是難受極了。
“還未用晚膳,你想吃些什么?”
被鄭山辭這般問,虞瀾意頓時覺得肚子餓了,“我想吃海鮮粥。”
他記著大夫的話,不吃大魚大肉油膩的東西,身上起了紅疹,比全身乏力還難受。鄭山辭一定看見了,想著虞瀾意手指捏著被褥把頭捂住。
鄭山辭的聲音從外邊傳來:“捂住紅疹更多了。”
虞瀾意一聽只好把手放了下來,他眼睛水潤潤,垂下眼眸說道:“你不覺得丑么?丑你就別看。”
“不丑,誰都會起紅疹。我只覺對不住你。”
虞瀾意神色怔然,抬起頭看鄭山辭。一只手落在了他的頭發上,鄭山辭揉了揉他的頭。
虞瀾意一下子就臉紅了。
摸頭長不高。
鄭山辭撤回手:“我去吩咐人去外邊買一份海鮮粥。”
虞瀾意應了一聲。
他見鄭山辭走了,屋子里沒有侍從在,他捧著臉,碰了一碰,臉好燙。好似身上恢復些力氣了,虞瀾意激動的蹬了蹬腳。
“我應該說,大膽,竟敢摸我的頭!”
虞瀾意這般想著笑起來。
金云抓了藥,讓底下的人去廚房煎藥,他心里擔心著虞瀾意,沒耽誤多少功夫就回來了。門是關著的,金云敲門。
“進來吧。”虞瀾意又恢復虛弱的樣子。
“少爺,藥還在煎,您怎么樣了?”金云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