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辭笑著應(yīng)下了。
朱典史知曉江主簿是在討新縣令的歡心,他到縣衙這么些年了,哪看見江主簿去釣過魚,只看見江主簿逗弄著鳥籠里的鸚鵡。
戚縣丞目光一沉,拍拍手,讓底下候著的哥兒跟舞女一起進來了,包廂里頓時發(fā)出靡靡之音。
男人嘛,吃飽喝足后,食色性也。
鄭山辭臉上的笑容淡了淡,有官僚的人都已經(jīng)伸進哥兒的衣擺里了。
“諸位吃飽了么,若是無事,我便先回去了。”
眾人皆是一驚,直直對上鄭山辭漆黑的眼眸,竟有幾分心虛起來。
戚縣丞陪笑問道:“鄭大人是沒有喜歡的姐兒跟哥兒,你們?nèi)ニ藕蚝绵嵈笕恕!?/p>
戚縣丞推了幾個舞女跟哥兒過去。比起包廂里其他的官員和鄉(xiāng)紳,他們當(dāng)然更愿意侍奉長相俊美又身居高位的鄭山辭了,一個個都把媚眼往鄭山辭身上使。
鄭山辭站起身來:“我不喜這些,我這便回去了。”
眾人沒見過這么不給面子的,這才是他剛到的
水土不服
鄭山辭心中一驚,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朝臥室里走。
“請大夫了沒?”
金云跟緊鄭山辭:“已經(jīng)請了大夫,好像說的是少爺水土不服。”
鄭山辭很快就到了臥室,屋子里有侍從端來了盆子正在給虞瀾意擦手降溫,大夫是一個中年男人,他伏案正在寫方子。
他是安神堂的坐堂大夫,被衙役們請來給縣令夫郎看病。一摸脈就知這縣令夫郎是水土不服,只是他沒見過這般水土不服嚴重的。
“照著這方子去抓三天的劑量,若是三天后還未好,我再來給夫郎診脈。”
金云拿了方子應(yīng)了一聲是。
水土不服一般是三日到七日,若是三日后還未好,他就要改變方子,再行斟酌著用藥了。
虞瀾意躺在床上,全身乏力,心悸xiong悶,臉上紅紅的,額間敷著一張帕子。露出來的手腕密密麻麻都是紅色的小點,看著觸目驚心。
虞瀾意見鄭山辭進來了,還縮了縮手腕,直想把臉也藏起來。
他本想去新奉縣找家酒樓吃飯,結(jié)果還未點菜,金云就說他身上起了紅疹。一看手上的紅疹,虞瀾意哪還顧得上吃飯,火急火燎的回到家里,遣人去請大夫來診治。
鄭山辭上前一步:“大夫,我夫郎他沒事吧?”
“無礙,水土不服,先吃幾副藥試一試。”宋大夫看向這新來的縣令溫聲回話。
“飲食方面有何需要注意的?”
竟問得這般仔細。
宋大夫挼著胡子說道:“夫郎最好別吃太油膩的東西、吃些清淡的、還有小粥最好,新奉縣當(dāng)?shù)氐娘嬍沉?xí)慣夫郎或許也不適應(yīng),應(yīng)當(dāng)逐步讓夫郎適應(yīng),不能一口氣吃成一個大胖子,不然夫郎的身體會出現(xiàn)排斥。”
“我夫郎為何會發(fā)燒,這對他的身體有何影響?”鄭山辭最關(guān)心的就是發(fā)燒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