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川做為北鎮(zhèn)撫司千戶,這些年來一直負責追查封天會的線索,此趟南下也是為了查封天會。但是,因為鄔璽玥幾句話,他無法坐視那女子當街被打死的事。便在結束了與她談話后,直接去查那女子身份,想順手就定了這知州的罪名。然而,他去查了,竟發(fā)現(xiàn)短短一個時辰的功夫,那女子的父母兄弟竟被活活燒死在城郊家中。當他看到那一片廢墟時,他才更加明白,鄔璽玥為什么當時阻攔他救那女子,如若惡霸不除,即便是暫時救下那女子,面臨她的很可能是更殘忍的凌虐。
這件事令穆云川震怒,當即闖入衙門質問趙琰。
趙琰眼神閃躲,躬身道:“上差,若說下官疏于管教手下,是下官之過,可若說下官強搶民女,sharen滅口,這,這下官是萬萬不敢認的。”
“你敢說城郊的火不是你讓人放的?”
“上差,您若有證據(jù),那這便抓了下官,下官絕無怨言,但您若只是猜測,下官這……,實在委屈呀。”
趙琰語氣謙卑,姿態(tài)恭順,可眼神里卻隱隱透露著不屑,似乎對穆云川的質問和懷疑毫不在意。
穆云川微攏眼神,“看來,趙知州手眼通天,已是部署好了?”
“上差,清者自清,下官何需部署。”
“只要做過就不可能沒有線索。我奉命南下查案,既然查到你這兒了,就自有你認罪的時候!”說罷,穆云川轉身出來,釋放煙號給手下,決定暫留慶州查案。
送走穆云川,趙琰沉了臉,與手下心腹道:“這個穆云川,怎么好好跑慶州來了?”
手下道:“聽說是去梅陵查封天會的事,順道來此,正遇見他們當街打人的事。”
“幾個蠢材,死了活該!這事兒有明目張膽干的嗎?人跑了,要打要罵那也是抓回去再說,怎么能當街上就……”趙琰皺著眉頭,沉思片刻,“你速找人去梅陵跟上頭說一聲,這幾日有人盯著,沒法給他送人了。”
“那之前抓回來那些人怎么辦?穆云川今日很可能已經查到了線索。”
趙琰屈目,陰森道:“那些人不能留,殺了吧。”
“是。”
“還有,你盯緊點兒,必要的時候給京城那邊報個信。”
……
次日一早,鄔璽玥和左宗寶到祈壽山上游玩,山上比山下冷,這幾日樹上,石頭上,屋頂上都積了些雪,遠遠望去銀裝素裹,風景更勝春夏。前來游山賞雪的雖不及春夏人多,但也有不少。尤其在祈壽廟這里,前來祈福的男男女女特別的多。
左宗寶拉著鄔璽玥跑進廟里,一起跪在神前禱告。
鄔璽玥是不信這些的,不過,看他雙手合十,閉著雙眼十分虔誠的樣子,不禁也抬頭看向供桌后的神像。
你若真的有靈,就請保佑未來梅兒能在左家安穩(wěn)度過一生吧。
左宗寶這時也在心里默默祈禱:信徒左宗寶誠心祈求,讓我與娘子舉案齊眉,白頭到老。還有讓那個狗熊別再纏著我家娘子。哈,還有,最好能保佑我與娘子盡快……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