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樣坦露著,在他沒有一絲波瀾的目光里像一團白花花的豬肉放在那里而已。
楊滄吐了口氣,這個時候她還能笑的出來,額邊的汗又冒出一層。
王玉蓮出去倒垃圾,她打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周軒瞥了她一眼,并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只是在整理好墊子后幫她蓋上被子。
僅僅這么一眼,楊滄的臉歘的一下燒了起來,無端的羞恥和憤懣沖上她的大腦,她應該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憔悴和狼狽,甚至一種人老珠黃的慌張涌上了心頭。
走樣的身材,丑陋的傷疤,瘀腫的臉,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對這樣的女人產生興趣。
她手指緊緊攥著,指甲幾乎要戳傷她的掌心,她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在周軒那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目光里有被審判的羞恥和破天荒的自卑。
這樣陌生的,完全屬于弱者的情緒在她xiong腔里糾纏著變為熊熊燃燒的怒火,變成更尖銳的矛,變成長滿刺的荊棘。
她冷笑著看他質問:“周軒,婚都離了,你還在演什么?”
嘎吱。
門發出細微的聲響,兩人抬頭看過去。
萬齊枝終于將正眼落在了她這個女婿身上。
平靜,威壓。
“周軒,你來說,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兩張離婚證
只有信奉婚姻的人,才會被……
2
兩張離婚證
混亂的一天,從周軒挨了一巴掌,楊滄跟著就被送進醫院開始。
預產期將至,楊滄和周軒的關系也徹底降到了冰點。
連著一周,雷打不動的在醒來的第一句話聽到的是楊滄的“你什么時候去跟我辦離婚”后,周軒的耐心也已經告罄。
不管她是胡攪蠻纏,又或者欲擒故縱,周軒都沒有解謎的欲|望。
坐在飯桌前,滿桌飯菜,他卻索然無味,看著對面的始作俑者,在數次忽略了她這個問題后第一次正視,他只說了句:“你確定?”
清城的秋預謀了半個月,還沒有徹底進入,空氣中飄著氤氳的熱氣,兩人從車上下來,仰頭望向面前的民政局大門,刺眼的光讓倆人都有些睜不開眼。過了離婚冷靜期,兩人再次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