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了些,最后低頭接著做實驗。
回學校的第二天,
他就接到了消息,光紫那邊來人了,愿意把一千萬投資到集成電路學院的科研建設上,
校企合作,互幫互助共創輝煌。
馬彬彬打電話來,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周軒偶爾嗯幾聲表示應答,那邊支吾著道歉,“師兄,
我那日不該那么說你,我,我就是有點著急了,我學術能力一般,要是這點事也搞不好,導師以后可能就不想管我了……”
周軒應了聲,“我明白?!?/p>
明白歸明白,難道他還想自己原諒他,當然這樣的小事也無所謂原諒不原諒,他自己有那么多事要做,向來沒有那個閑心去改造教化他人。
尊重他人命運這句話刻在他大概生性冷漠的骨子里。
當然,如果別人也能尊重他的命運就好了。
顯然,楊滄絲毫沒有這個自覺。
那日過后,周軒認為他和楊滄不會再見,兩人本就生活沒有交集,而且那日他的態度已經足夠清楚。
就算他的下嘴唇真值個一千萬,他現在也還沒有做牛郎的宏偉志向。
拉來這么一大筆投資,學校表揚,同門里也舉辦了個小型慶功宴,師兄妹擠眉弄眼夸他有人脈,本來就研究做的好,加上這一層關系,未來可期。
末了總要加一句:“軒哥,以后發達了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老同學?!?/p>
周軒不明白他們如何得出的這等結論,只覺有些人的實驗做成那個鬼樣子,延畢的事就是板上釘釘了,不想著踏實干活,整日只會說些漂亮話,和這種人有交集就是一種墮落,他發達了能記得他們才怪。
面上淡淡道:“嗯,自然?!?/p>
邰志德喜歡喝酒,他們師門不管男女,飯桌上總是要打圈喝酒,幾輪下來,沒吃幾根菜的周軒已經開始腸胃不舒服。
結束后,一群人簇擁著打車回學校。
以前都是周軒提早騎著自行車載著傅一璇過來,兩人生活拮據,出行節儉,同門早習以為常,往日里也免他少喝些酒。
今日傳他做了巨大貢獻,這酒就沒繞開。
從飯店出來已經深夜十點,周軒身體不舒服沒辦法騎車,便安排傅一璇和她們拼車先回去,他去買瓶熱水歇一歇再騎車回去。
“阿軒?!备狄昏幌肓滔滤?,“我陪你好了?!?/p>
“不用,我怕一會載不了你。”
“好吧?!备狄昏Т剑瑹o奈地看他,見他臉色蒼白,想做點什么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不做他的拖累,“好,那我先回去了?!?/p>
“哎呦,別膩歪了,可甜蜜死我們這群單身狗了?!蹦沁叺戎膸兹似鸷?,發出哄亂大笑,傅一璇臉皮薄,紅著臉就趕緊走了。
她和師門讀研的兩個女孩擠在后排,馬彬彬坐在副駕,另外的人拼了車已經先走了。
“師傅,清大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