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回了趟學校,
詢問發表《nature》的獎金大概什么時候能到賬。
清大有明確規定,發表《nature》能有六十萬的獎金,刨去納稅的部分和導師應有的獎賞,
他到手能三十多萬。
這三十多萬,之前已經分批先給了他10萬,而剩下的部分他現在急需。
學校方面只能遺憾回復,
按照章程,
論文發表半年以后他才能拿到另外的錢。
周軒加上發論文做實驗和工資,
手頭的十多萬借給傅一璇,也只是杯水車薪。那日icu搶救成功,包齊心終于從命懸一線的危險中脫離,
但之后每天住在重癥監護室,
每日的錢像流水一樣逝去,即便是他傾其所有,也很難幫傅一璇轉圜。
這日,
周軒送飯到醫院,
在樓梯口才尋到躲在這里偷哭的傅一璇。
瘦小羸弱的她腦袋埋在膝蓋里,哭的后背都在發抖。
這樣的場景,
周軒并不陌生。
這幾日他跑上跑下,醫院的電梯里總是人多,他不得不走樓梯間,
在各種封閉狹窄黑暗的樓道里,見多了為著十萬塊錢,不得不把還有一絲生機的病人帶回家而在這里絕望掙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