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嘩啦啦的水聲里,夾雜著屋內一聲自嘲的嘆氣,很快又被水沖走,什么痕跡也不留了。
翌日,周軒七點的鬧鐘將他叫醒。
雖然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但這里不好打車,去研究院需要些時間。
他從一樓客廳的沙發起來,洗漱出門。
之前都是坐楊滄的車從地下車庫進出,這次從正門離開,看著緊鎖的大門,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去到二樓,空蕩蕩的沒有人息,只有玻璃房間里凌亂的床單殘留著一絲糜|爛氣息。
周軒給楊滄打電話。
那邊接通,他問:“楊滄,大門密碼?!?/p>
大門鎖了,周軒即便是在里面,也需要電子密碼。
楊滄冷冷的笑意傳過來:“周軒,在你沒主動做出決定前,我想,我那才是你最好的去處。”
說罷,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周軒愕然,不敢相信楊滄竟是要把他困在家里。
一開始,周軒還不相信她真能這么做,在家里找可以打開門的辦法,又去車庫,同樣是只有緊鎖的大門。
時間越發接近上班的點,他只能先請假,電話一個個撥給楊滄,那邊沒有回應。
周軒站在院子里,瞪著緊緊閉合的大鐵門,臉色難看。
晚上,楊滄回來,他聽到動靜快速出去,然而等他到車庫,門已經再次緊緊閉合。
他錘了下門,忍無可忍地瞪向楊滄,“你到底想干什么?”
楊滄倚靠著車門,轉著車鑰匙興致盎然地看著他,“我的意思還不明白嗎?怎么,一天的時間還不夠你做出決定?”
周軒大步上前,“我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己私欲,連工作都換掉?!?/p>
楊滄的笑意發冷,“一己私欲?是我有私欲吶,還是你有私欲啊?!?/p>
她靠前,俯身貼向他,冰冷的氣息如跗骨之蛆攀上他的后脊,他蹙眉往后退,她步步緊逼將人壓在車與她的狹小縫隙里,嫵媚的視線從他的眉眼掠到他的薄唇,勾著唇笑了聲,在她輕喃了一聲“不準動”后,踮起腳尖,將冰冷的唇咬上了的嘴。
牙齒擒住他柔軟的唇畔,像舌尖舔舐一塊粉嫩的糖果一般,輕輕吮咬著他的唇,溫熱的氣息交換,他蹙眉去推,楊滄冷道:“我說了,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