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很難用言語形容的震撼,他們臣服在自然的廣闊無窮里,黑暗的眸子里躍動著燦爛的光影變化,天地都陷入了瑰麗、神奇、夢幻的色彩中。
往日的浮躁、掙扎都變得遙遠(yuǎn)模糊,只有眼前的景象和身邊的呼吸如此清晰。
楊滄朝周軒看過去,“這是你喜歡的?”
她不是沒看過極光,前兩天她給周軒發(fā)消息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一根筋的老古板]:再有四五天。
楊滄:“任務(wù)還沒結(jié)束?”
[一根筋的老古板]:可以提前兩天回來了,但是我想留下來待兩天。
楊滄:“嗯?”
她很少在周軒的嘴里聽到想這個字眼,對別人無足輕重,但她知道對他來說,這是一種會宣之于人的欲|望,是一種渴求與獲得。
周軒從不主觀表達(dá)他想或者不想,他只會做與不做。
楊滄又問:“留下干嘛?”
她不覺得現(xiàn)在正冷得要死的挪威有什么好玩的。
那邊靜了兩分鐘,“輸入”幾個字不停跳動,終于彈出一條消息:
[一根筋的老古板]:我想在特羅姆瑟滑雪、觀鯨、看極光。
跟著,又彈出一條。
[一根筋的老古板]:追求不多的放縱。
楊滄看了許久他的消息,當(dāng)晚定了來特羅姆瑟的機(jī)票。
此時,萬籟俱靜,天地在一瞬間綻放耀眼的光芒,舞動變換,遙遠(yuǎn)的宇宙似乎都在觸手可及的眼前。心潮澎湃,恍惚感覺沒有什么是不可征服,但又覺得自己極其渺小。
周軒看向她,笑了,那是沒有任何雜意、深沉,最純粹的笑。
“是。”
他堅定回答她的問題。
一個幼時太遙遠(yuǎn)的夢罷了,夠到了,以為時光荏苒已經(jīng)滋味平平,但是他的臉上,總是風(fēng)輕云淡的人,臉上掛著很柔軟的笑意。
楊滄的心一跳,砰砰,天地間,她只聽得到xiong口的撞擊,看得見周軒流轉(zhuǎn)的眸里對她清淺的笑。
遠(yuǎn)離城市,寂靜、夢幻,光影在天地間流轉(zhuǎn)。
一場順理成章、水到渠成,柔軟又夢幻美好的歡愛就在車?yán)锲惹械陌l(fā)生了。
楊滄租了個大的suv,后排放倒空間很足,周軒卻在摸到空空如也的包后戛然而至,吻著他鎖骨的楊滄抬頭,媚眼如絲,風(fēng)情含水的眸里都是欲|望勾動的熱切,不過她也明白過來什么情況。
“靠。”
她嘶了聲,聲音卻愈發(fā)灼熱,箭在弦上,車外整個世界都漂浮在綠影的夢幻里,車?yán)镎吵頍崃遥B連的親吻從xiong膛一路燃燒到腳踝,嗓子都在冒火,相擁的兩人分開,溫度卻在漸漸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