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操!”
阮嘉灃震驚一周多了,情緒還沒有平靜,瞪瞿修臣:“你這不是家被偷了,你這是沒家了。”
瞿修臣手里拿著個佳能1dx3,對焦遠處蔚藍清澈的大海在拍照。
“是啊。”他敷衍應和,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盧平妙吸著果汁,今天這樣的場合,她身邊沒有再帶那些男伴,感慨道:“誰能想到,我們四個人里,最先結婚的是大滄。”
這里面最瘋狂、最熱愛事業,生活里都快看不到兩性痕跡的就是她了,結果悶聲干大事,玩著玩著,奔結婚去了。
有人忍不住搭話,“妙姐,我看那個小白臉就是把滄姐哄了,你說今天這盛大的婚禮,他一男的能拿的出幾個錢,還不是白嫖我們滄姐。”
“你這不廢話!”阮嘉灃氣憤道:“就他身上那行頭,哪個不是楊滄花錢,到時候要離婚了,這男的要敢想著分財產,我非廢了他不可。”
“嘉灃……”盧平妙蹙眉,“大滄結婚的日子,你亂說什么呢。”
她這么反對著,卻對他說話的內容并無多大分歧,他們這個圈子,同樣的身份地位尚且沒有真情,一個依仗楊滄的男人,兩人又能走多長。
盧平妙雖然不說,從來對楊滄都是心服口服,只有這一件事,她想說她走錯了。
這些紛紛繞繞的議論,周軒路過花園,聽見后只是平靜離開。
這座小島現在有上千人,不管他路過哪一處背人的地方,總會聽到關于他的不恥言論。
“楊家招了個鳳凰男。”
“那小白臉好像是個村子里的,父母都是外來務工的,你知不知道,我派人打聽,他家到現在老房子還是土房。”
“我天,土房!”他們哪里還知道現在還有這種房子,“扶貧都找不到這么窮的了吧。”
……
而至今還沒敢相信兒媳婦是楊氏千金的周家夫婦正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捧的心花怒放,父母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夸贊他。
周軒早已想到今日局面,但是楊滄想要盛大婚禮,他沒能力給,至少不能抹滅。
楊滄的愉悅,在周軒于眾人的灼灼目光中走向她時到達了頂峰。
她要這個男人,她得到了這個男人。
“周軒。”她喊他。
“嗯?”他長身玉立,一襲黑色西裝站在她身前。
牧師在喋喋不休,她靠近他,耳語道:“我讓牧師取消了那句老生常談的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