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滄瞪大眼睛,
剛才還不是看店里寬敞,他跟老板溝通的時候她好趁機溜了或者借個電話,結果被他一一識破,
想到這她臉一撇,冷道:“總之我沒胃口。”
“好。”他不急不躁地繼續吃飯,“一會逛逛看你還有什么想吃的。”
望著絲毫不受她暴躁情緒影響的男人,
她好似一拳頭都打進了棉花里,出來后兩人又在小鎮上走了一圈,楊滄挑食的把所有食物都批評了一遍,
最后目光尖利地看著他。
他輕笑了一聲,走上前拉住她垂在寒風里的手,攥了攥,冰涼觸及掌心,“別折騰了,我借家后廚給你做飯可以嗎?”
他好似有無限耐心,楊滄瞪他幾秒,一甩手往旅館回了。
周軒進來,拎著樓下買的包子,“吃這個吧,不能什么都不吃。”
楊滄躺到床上,并不搭理他,只感覺床邊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最后輕輕嘆息了一聲,她心口被揉了把,要睜眼時察覺身旁下陷,悚然看向旁邊。
“你干什么?”
周軒脫了外套,將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一會還要開很久的車,我們先睡一小時。”
她一把掀開被子,噌地從床上下去。
“周軒,你到底什么意思?”她語氣發慌,緊繃的臉上露出了無措,再出現的他好似還是曾經那個平靜克制的周軒,但又不太一樣了。
他陷在暖融融的枕頭里,鼻翼仿若能聞到她殘留的香氣,碰在床單的指頭還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想做你的情夫。”他又是那副無奈表情,“我以為我的行動夠直接了。”
“瘋子。”
她往后退了幾步,他見狀快速起身,拽住她的手臂把人又拉回到床上,身體覆在她xiong前,漆黑的目光低頭牢牢望著,手鉗在她左右腰側,“楊滄,睡覺,還是……”
“你想做些別的什么?”他如水的目光游走,氣若游絲的呼吸溫熱地從她的紅唇落到脖頸、鎖骨、衣領下拉露出的光滑肩頭,他買的衣服有些不大貼合她了,一年不見她好像又長了些,xiong前的渾圓貼在他身上,隔著薄打底將他原本玩笑的話變得灼熱危險。
楊滄呼吸都變慢了,看著雙腿糾纏相貼的人,暴躁的眼神逐漸變得羞惱,那處變化讓她的耳廓開始發紅,“你……起開!”
她一把推開他,退到床邊緣。
他咳了聲,面色不自然地在她旁邊躺下。
一張一米八大床,一個睡在中間,一個滾在床的邊緣,蓋著一張棉被,冬日里窗外的雪又開始下了,房間熱騰騰的溫度起來,兩人漸也睡著了。
下午上車,楊滄的手又被縛住,只不過這次帶了長過手腕的手套,任她再怎么掙扎都不會磨出傷痕來。
她氣惱地望著繩子,出言譏諷他:“堂堂清科院高級研究員,最后干起了犯法的勾當。”
周軒并未氣惱,手上拿著加熱的包子往她嘴邊送,她往左躲往左遞,她往右跑往右追,擺明了今天的飯必須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