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穿緋袍的。
和你爹一樣。
世家子弟都明白這暗戳戳的回應(yīng),周柳營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是,你爹穿緋袍,老子兄弟也穿緋袍,你張口閉口你爹你爹,文官清流,你爹和我兄弟皆穿緋袍,又不曾同時出現(xiàn),你要不要喚一聲爹?”
眾武勛子弟放聲大笑。
晏代清臉色鐵青:“你!”
“不過是運氣好。”
李觀一淡淡道:“本官緋袍玉帶陛下親賜,你是說陛下有眼無珠?”
晏代清神色一滯,呵斥道:“你!!牙尖嘴利,況且,難道你以為,夢花魁就只是你有錢就可以來撫琴的嗎?”
李觀一淡淡道:“我穿緋袍的。”
晏代清心口一股氣一賭,捏著扇子發(fā)白。
“我乃陛下親贊才氣,師從大儒,三歲讀書,七歲成詩,儒門有才可入中州學(xué)宮!”
李觀一淡淡道:“本官穿緋袍。”
周柳營幾乎要笑瘋了,晏代清卻氣急,被這一句話刺激地怒道:“此地是長豐樓,看的是才氣,才氣,不是官袍的顏色,便是未來的天子在這里,也要靠著琴棋書畫!!!”
眾人的氛圍一滯,而晏代清說完這句話才覺得后怕懊惱。
不過太子不在這里。
除去了些富豪世家子,也只是眼前這些鮮衣烈馬的武勛子弟。
沒有什么未來的天子。
只是這一句話后,眾人也沒有辦法繼續(xù)談下去了,李昭文皺了皺眉,她沒有興趣看戲了,打算讓夢花魁去把那些文官子弟帶走,她好去見那位藥師兄弟。
花魁走出微笑著對周柳營等人道:“公子厚愛,只是妾身雖是藝籍之身,卻也知先來后到的道理,這幾位先來一步,妾身得先來陪伴這幾位公子撫琴,方才能來陪諸位,彼時自罰三杯賠罪。”
“萬望海涵。”
周柳營已得了便宜,也氣到了晏代清,倒也痛快答應(yīng)。
只是晏代清卻不依不饒,他情急之下說錯了話,再加上氣急,就越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來彌補(bǔ),來證明自己沒有錯,少年人,終是還沉不住氣,道:“不,就請姑娘在這里撫琴!”
他握著折扇,道:“哼,我不是這些霸道的武夫。”
“除去依仗家世,只知道舞刀弄槍,沒有我陳國的風(fēng)華。”
“我來和你們斗詩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