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利器級別的兵刃,完美鍛造的劍,可以承受將軍級別武者的內氣灌輸而不至于崩碎,可以令內氣流轉如意,不會有阻礙,且鋒利,堅韌,四重樓之前的武者握著這劍,都可以完美發揮一身的實力。
李昭文折扇輕搖,若有所思,笑道:“果然。”
李觀一歸劍回鞘,道:“什么果然?”
李昭文灑脫笑道:“李兄你不知道嗎?你在年輕一代的人望,隱隱已是最厲害的那一批了啊,陳國的年輕一代,你已是最強之一。”
“少年人最服氣的,就是敢作敢為四個大字了。”
“錢和權都壓不下他們的腰。”
李觀一不置可否,只是緘默。
李觀一和李昭文上了路邊茶樓,李昭文很是嫻熟地點了許多的江南地道菜色,去的不是什么大的酒樓,只尋常人家會去的地方,世人都以為江南菜清淡,其實不然。
看地段,有些地方的菜膩味,油脂重,糖也重。
有的卻清淡,沏了茶,就有人來賣茶點和零嘴,有四五十的女子,胳膊上挎了柳條框,里面擺放著些小蒲包,里面是些瓜子花生炒豆子。
李觀一兩人坐定了,沒有叫零嘴。
就已經有人過來,從柳條框里面摘出來了好幾個小蒲包,放在李觀一的前面,然后什么也沒有說,轉身就走,李觀一怔住,道:“這位大姐,等一等,我還沒有給錢。”
他大喊,那人沒有回答他,他快步趕上,才看到那女子臉上已滿是皺紋,白發如同枯草,看上去七老八十,可是李觀一內氣感覺,最多三四十。
她紅著眼眶,轉身朝著李觀一跪拜下來,少年抬手攙住。
茶樓的掌柜道:“少俠,你收下吧。”
他輕聲道:“這是苦命人,帶著兩個女兒來京城討生活,兩個女兒都被【摸去了】,打碎了膝蓋拔了舌頭去當乞丐,她男人去要說法,給打死扔了河里面,您昨兒的事情,我們有人瞅著了。”
“貧苦人,沒什么東西,好歹給了她一個念想。”
“知道害自己女兒的人被清算了,回了鄉,那三條性命有個歸處。”
李觀一松開手,他看到那白發的女子走出去了,然后在樓下大哭大笑,最后跌跌撞撞跑遠了,李觀一道:“她,會不會……”
茶館掌柜輕聲道:“你是問會不會做傻事么?不會的。”
“兩個女兒,還有丈夫都死了,但是家里有幾畝地,總有人得照看著他們的墳墓。”
“我們這樣的人,就像是亂世里的雜草,只要沒有被撅了根,怎么樣都活下去,吃草,吃樹皮,總要活下去的不是?”
“活下去,陷在泥濘里,趴在地上被人踩都要活下去。”
“只要活著,總有一天可以看到太平盛世的。”
“您說對不?”
李觀一回過身,看到他桌子上已經放了好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