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喆坐在沈宴冬的右手邊,左肩時不時不由自主向沈宴冬靠去。
同學和老師一個接一個地給他灌酒,狄喆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后面喝得雙眼發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幾杯。跑了好幾趟廁所,尿得嘰嘰都累了,整個人紅得像是燙熟的蝦。
他說頭疼,在桌上趴一會兒,結果不小心睡著。
再醒過來時,包廂里只剩零星幾個人,服務員已在收拾殘羹剩飯。
而原本在他身旁的座位也空了,沈宴冬不在。
狄喆被嚇得酒醒了兩秒:“怎么沒人叫我起來?!”
有人在他身后的另一道門門口說:“剛準備叫你。”
是沈宴冬的聲音。
狄喆回頭看去,見到沈宴冬,安心了,于是濃濃酒意重新浮上心口。
他把手輕放在桌上,撐起身體,腳步搖晃地向沈宴冬走去:“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此時,狄喆已不清醒,卻異常自信,自認為很帥,實則是跌撞在沈宴冬的身上。
沈宴冬:“路上說。我送你回家。”
狄喆毫無預兆地發起瘋來:“不行!我就要在這里說!”
還沒離開的幾個同學望過來。
盡管不是第一次這樣尷尬了,但沈宴冬的臉皮一直沒有練厚,他臉上紅白交織,把人往外強行往外拉:“出去說。”
今天的夏日夜風悶熱粘稠,拂在身上一點兒也不解醉,反而讓狄喆更暈了。
沈宴冬半抱地扶著他。
狄喆趁機直往他身上蹭,還在沈宴冬的脖子上嗅聞,嘴唇擦過,隨時可以吻上去,他耐不住地說:“你好香。”
沈宴冬一板一眼地糾正:“我是beta,我沒有信息素,我不香。”
狄喆耍賴地說:“就是好香。我喜歡你身上的氣味。好香。你別跑,你再讓我聞聞。”
沈宴冬想要遠離,又被黏上,如此反復,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到底有什么話要說?”
狄喆跟個孩子似的,突然站住,環顧四周,接著不滿意地搖了搖頭,任性地說:“我們去公園說好不好?”
沈宴冬用“你別得寸進尺”的警告語氣說:“不好。”撒開手,“不說就算了。”
狄喆拉住他,振振有詞又委屈兮兮地說:“在大馬路邊上說太不浪漫,要去找個浪漫的地方說。”
兩人已走到大路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