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鴻雪一想到楚知熠那張嚴肅冷峻的面孔被人這樣罵,心頭莫名暗爽,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勾了起來。
卻裝模作樣道,“但前段時日的戰事,我也聽說了些,好似的確是蕭將軍太過沖動了。你這樣生氣,莫非是其中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原因?”
聞言,耿叔看了穆鴻雪一眼,欲言又止。
穆鴻雪便以退為進,“軍中要事當屬機密,在下明白。”
“倒也不是什么機密,只是……”耿叔似是為難著,“罷了,等我們將軍醒了,叫他自己跟你說吧!算來,你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與你說說也無妨!只是這事兒,我倒是不好開口的。”
如此,反倒交穆鴻雪越發好奇了。
是什么事,只能蕭衡說?
一個時辰后,蕭衡方才緩緩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見床邊坐著一個白色的人影。
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是白無常來索命了。
好在視線漸漸清明,他也終于看清楚了床邊的人。
是穆鴻雪。
“穆公子?”
沙啞的聲音顯出病態。
蕭衡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穆鴻雪立刻起身攙扶,“蕭將軍終于醒了,您的隨從去給您抓藥了,要過會兒才能回來。”
蕭衡緩緩點了點頭,這才道,“多謝穆公子救命之恩。”
“蕭將軍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在下雖然是棠國人,可在靖國卻有不少的產業,便說這婺城里,也有的。若不是蕭將軍苦守婺城,在下可就損失慘重了。”
聽著穆鴻雪的話,蕭衡卻是扯起嘴角笑了笑,“穆公子說笑了,穆家財力如此雄厚,如何會在乎這點產業?”
“財力雄厚又如何?還不是事事都要聽從圣上的。”穆鴻雪像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穆家只是商賈人家,很多事都無能為力。”
這話說的,好似這次棠國起兵攻打靖國,他穆家全力出資,只是無奈似的。
蕭衡心頭冷笑不已。
就聽著穆鴻雪又問道,“在下過明日就要回棠國去,蕭將軍可否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