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半天過去,葉曉一只腳先搭上了中間的被褥,隨即一股腦坐起來,又躺了回去。
隨后不出意外的是,葉曉就著那條半迭的褥子爬了過去,就這么開心地躺在了清河的身邊,嚴格來講……他確實沒越線。
他躺過來一不說話,二不吭聲,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清河不堪其擾,道:“你怎么比府上的狗還煩,挪過去一點。”
“哦。”
葉曉很是聽話地動了動身子,躺到了枕頭上。
這時,清河順勢也翻了個身,面朝帳頂。不知怎么的,明明床還挺寬敞,卻因多躺了個人卻顯得這么逼仄,總讓他渾身不自在。
“明日……去打獵怎么樣?”
“不去。”
“好吧。那我教你練劍,唰唰唰——”
“不必了。”
“好吧……那干點什么好呢?”
清河忍下嘴角的笑意,話鋒一轉道:“不如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小事,我陪你聊天。”
“聊一宿?”
“行。”
“嘿嘿不用不用,要不了多久。”
“嗯哼。”
葉曉這才倏地坐起來,后知后覺地高聲問道:“真的?不許反悔。”
清河倒是不慌不忙地坐起身來,正正經經地回答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不像葉曉時不時就耍無賴,而清河也早已準備了一肚子話,保管誰也耍不了無賴。
兩個人無話不聊,從少時相遇的蒙昧無知,到相識的惜惜相惜,還有不是為了孰是孰非爭長論短,就是為了日常小事斤斤計較,繞是如此,他們亦親如手足。
葉曉:“當時要不是他鬧肚子,本大爺抓的那一袋子癩蛤蟆保管他三天不敢上門。”
清河:“還要不是,瀉藥也是你放的吧。”
葉曉:“那當然!要不是這樣我怎么能救你出苦海,況且那一板一眼的榆木疙瘩本大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