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說著便側翻回去,徑直挪到了床的里頭躺下了,然后用腳踢了踢對面道:“你睡那吧。”
葉曉當是自己在做夢,隨即掐了自己臉一下,又換到腿內側,經(jīng)過測驗證明他并沒有做夢,比挨了一巴掌還痛。
因為半天沒回應,清河又道:“你來不來?”
“來!來來來,我現(xiàn)在就脫衣裳,稍、稍等——”
葉曉直是一陣手忙腳亂,焦急程度如同生吃了幾把辣椒,舌火心煎。
不多時,清河便感到背后貼過來一股不一樣的溫熱,距離咫尺。“我不是讓你睡那頭嗎,太擠了。”
葉曉是沒得寸就進尺,他剛躺下就直接摟將過來,嚇得清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正要罵一句竟見葉曉的衣裳已經(jīng)褪差不多了。
清河頃刻間有種渾身豎毛的顫栗感,叫道:“誰讓你脫這么多的!”
“啊?大熱天的穿那么多干什么?”
這話好像很對,又好像不太對,清河心中頓時爬上陣陣毛躁,拽過枕頭就砸,“穿衣!穿衣!給我穿衣!不要動手動腳!不要睡這邊!不要!睡這邊!”
“啊啊好好、好的,我立馬就穿立馬就穿!”
……
片刻后,葉曉穿著規(guī)整,且祥和地躺在了對面,中間特意放了條褥子還被命令不能逾越,這樣他才老實會。
“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我真?zhèn)摹!?/p>
“你都說了那是從前。”
葉曉所說不假,清河小時候雖是因病需要有人隨時照顧,但其實也十分粘人,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有人陪著,包括入寢。
有時是母親,有時是奶娘,有時又是管事婆婆,其他生人清河又不認,入寢時他非得被哄睡著了才會安心。
但自從二人相識多了之后,葉曉時不時也會擔當這樣的角色,甚至講著睡前故事整夜不眠。
“我拔了那只鸚鵡的毛,給大叔的馬吃巴豆,斷了田里的水源,然后……”葉曉說道。
“是不是被他家的狗追著咬了一路,哈哈。”
“對。”
“……”
“……”
床上的氣氛有些微妙,說不上好還是壞,但倆人都各懷心事,寢不安席。
等到老半天過去,葉曉一只腳先搭上了中間的被褥,隨即一股腦坐起來,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