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一臉無奈地說道:“一早得知祿縣遭了山匪,許大人帶著長州數百名衙役趕去,至今還沒回來呢?!?/p>
外縣的人考生紛紛說著同情的話。
沈持幾人聽不下去了,一塊兒跑出客棧:“雇輛馬車回去?!?/p>
岑稚去找來一輛馬車,四人之中唯有他還算冷靜,畢竟家中沒有什么牽掛之人:“走吧?!?/p>
馬車夫也聽說了祿縣的事情,不肯送他們進縣,只肯到祿縣邊上,還好到了半路,江家的人來接了,他們上了江家的馬車,心急如焚地往家中趕。
“縣太爺沒了?!瘪R車夫說了句。
“陸大人沒了?”幾人驚呼。
馬車夫說道:“山匪來的時候縣太爺犯了心疾,一下子沒了。”沈持:心疾,不會是突發心肌埂塞吧。
人在持續緊張之下,極易突發這種要命的心臟病。
“縣太爺的調令來了,哪怕山匪晚來十來天,他就該進京赴任了呀……”馬車夫無比惋惜地說道。
來不及細想陸沉的事,就看見馬車夫瞟著他,抬起粗糲的手指揉了揉鼻子。
沈持:“老伯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馬車夫心虛地揮動馬鞭啪地抽了聲:“沈小郎君……唉,你爹,沈捕頭他……被山匪給抓走了……”
一陣劈來的眩暈。
沈持一頭撞到馬車壁上,他恍恍惚惚地問:“老伯,這是怎么回事?”沈煌怎么會被山匪抓走,他們抓他去做什么。
“馬老三說了讓你們沈家總壞他的事兒,給你們點兒顏色瞧瞧,”馬車夫悲戚地說道:“山匪啊……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只怕沈煌兇多吉少。
江載雪扶住沈持:“他們捉了沈捕頭去,不會是要贖金吧?”他拍拍沈持的手臂:“到時候若是有難處,我會跟你一起想辦法的?!?/p>
“咱們家……”馬車夫見小郎君放出豪言,哭得手都在抖:“被土匪索走一千兩白銀?!?/p>
恐怕從此沒那么闊綽了。
江載雪臉色煞白:“我爹娘和妹子還好嗎?”
“老爺夫人和小姐沒事?!瘪R車夫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裴家馬車沒有來接人,裴惟的心懸著,不知家中境況如何,聽聞裴家被勒索,他掩面低泣起來。
無人顧得上安慰他,越近祿縣越惴惴不安,不知自己家中是什么光景。
到了祿縣,各自急急巴巴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