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泣不成聲,“你知道嗎?我母親在離世前,還緊緊握著我的手,叮囑我不能虧待你,要我幫你打通一些關系,未來的路好能走的順暢些,她說你這孩子善良,不爭不搶,容易吃虧,小螢兒啊,你善良嗎?如果你真的善良,就放過我兒子吧,算我求你,我這個當媽的求你,容棠是我的命啊小螢兒……”
噗通~!
我朝她跪了下去,“阿姨,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我再也不這樣兒了!”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抬手重重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的脆聲響起,我沒感覺到疼。
只覺得自己無顏去面對所有人,這人生怎么就讓我過得一塌糊涂!
“阿姨,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孟欽就會想做不好的事情,像是魔怔了一樣,我對不起您,對不起奶奶,對不起孟欽,您說的對,孟欽是對我最好的人……”
我語無倫次的說著,“是我毀了他,我差點就徹底毀了他,我愿意接受懲罰。”
“我怎么敢罰你呢?事到如今,但凡我對你怎么樣了,最終都是在傷我兒子的心。”
蘇清歌低頭看著我,聲音訥訥,“先起來吧,你要跪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師父,做出這種烏煙瘴氣的事情,你最對不起的,還有你自己,別忘了,你學的是道,連我都聽過,誡為淵,道猶水,人有魚,魚失淵去水則死,人不行誡守道,道去則死,你如此自甘墮落,未來只會一塌糊涂。”
我跪著恍惚起來,是啊,這段時間我都要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亦或者說,我不愿想起自己是誰,仿佛是染上了很嚴重的酒癮。
腦子里想的全是再來一杯,下回再戒酒,然后一杯又一杯,越陷愈深。
慈陰得多美啊,她哪里會被我滅,老太太得樂樂呵呵的死在我后頭,活出個吉尼斯世界紀錄。
衣帽間里陷入短暫的沉寂,蘇清歌沒再多言,撐著額頭靠在陳列柜旁緩解著情緒。
我默默的起身站到她對面,慚愧不安的低著頭,說什么都覺得是狡辯借口。
“小螢兒,說說你的心理吧。”
蘇清歌嗓子啞了幾分,“怎么會有這種喜好?”
我囔囔的應著,“惡趣味。”
真實的想法怎么說呢?
大抵是因為孟欽的氣質高潔,看到他就能想到露含疏月凈,光與曉煙浮。
于是當我推倒他,看著他眸底迷亂的樣子,會獲得形容不出的滿足。
像是把花瓣揉搓在手心里,花舞花落淚,花哭花瓣飛,花開為誰謝,花謝為誰悲。
他越是破碎,越是有一種妖嬈的美。
“小螢兒,你不覺得沉迷于這種事很低級嗎?”
蘇清歌難以理解道,“你就不怕容棠有一天會忍無可忍對你心生厭煩嗎?”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