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沒有應聲,面對蘇清歌也沒法說出心里話。
事實上,我也有故意讓孟欽厭煩的想法。
可能是我冷靜后骨子里殘存的一絲絲理智在作祟。
我希望他能幡然醒悟,能主動推開我,這樣他既能自救,也能斬斷我的邪念。
所以我越作越歡,一方面享樂,一方面想讓他厭倦,或許一個月的時間還有點短,孟欽對我并沒有反感,這也助長了我的玉念,我沉溺在構筑的夢里,無法靠著自己醒來。
但這些話我不能說,說出來是我在侮辱孟欽。
他獻出了全部真心,陪著我縱情恣意,乃至被我傷害。
而我對他的愛,著實是狗肉上不了席面,鄙陋不堪。
“我不相信我兒子會熱衷于這些……”
見我不答話,蘇清歌又自語起來,“他現在縱容你,只不過是被熱戀沖昏了頭腦……”
眼一轉,蘇清歌看到了陳列柜上扔著的一條鉆石項鏈,眉頭隨即一緊,緩和下來的神情再次僵硬,拿起項鏈就仔細的看了看,“這是容棠送你的?”
我嗯了聲,“孟欽送我的七夕節禮物。”
蘇清歌睜大眼,“項鏈怎么斷了?”
我頂著哭腫的眼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我昨晚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扯斷了。”
蘇清歌沉腔道,“你把項鏈弄斷了容棠也沒說什么嗎?”
我搖搖頭,“他只看了我脖子受沒受傷……”
昨晚抻折的,可能是太瘋了。
“他沒在意?”
蘇清歌呵斥道,“這是我母親年輕時佩戴過的鉆石項鏈,出自一位珠寶大師的遺作,項鏈斷了后相當與損毀,這份工藝已經無法復原了!”
我心頭一震,“項鏈是奶奶……”
“容棠送你的時候沒說嗎?”
蘇清歌無語至極的看著我,“這是我母親留給容棠的遺物,吩咐他送給未來的妻子,他居然隨隨便便的就給你了?被你扯斷了他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