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無語至極的看著我,“這是我母親留給容棠的遺物,吩咐他送給未來的妻子,他居然隨隨便便的就給你了?被你扯斷了他還無所謂?”
我心亂如麻的張了張嘴,“不,阿姨,項鏈被我扯斷后孟欽并沒有無所謂,他可能是覺得已經這樣了,再批評我也沒什么用,所以,他把項鏈放到了陳列柜上,準備聯系工匠師傅修復……”
蘇清歌抬手打斷了我的話,神情有些愴然的靠著柜子借力。
幾秒后,她忽然笑了笑,“明白了,我明白了,容棠啊容棠,他真是我的好兒子,為了你謝萬螢,他算是讓我看到了什么叫荒唐無度,看來我要收回前面的話了,在你面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容棠對你可能早就沒有了底線二字,可悲啊,可悲至極。”
語落,蘇清歌收好項鏈就走出了衣帽間,去到臥室拎起自己的包,她轉頭又看向我,“小螢兒,我已經沒心力去跟你說什么了,你自己知道要怎么做吧。”
我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就走,不會再過來,以后,盡量不打擾孟欽。”
“但愿你能說到做到,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這里,否則,我勢必要去趟南方,當面見一見謝先生……”
蘇清歌眸底透著冷寒,“再把你做過的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你最尊重的師父聽。”
我倉促的后退了兩步,靠到墻面,五臟六腑都跟著一顫。
蘇清歌恢復了老總的氣場,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怕什么呢,敢做就要敢當啊。”
一錯再錯
我僵著沒敢動。
蘇清歌輕輕音,“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謂是千古傳誦的名句,后面的你知道嗎?”
我冷汗淋淋的依舊沒動,整個人都像傻了。
蘇清歌的視線像是將我穿透了一般,“把后面的給我背出來。”
我懵懵的回過神,“后、后面是,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臺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
“什么意思呢?”
我本能的想要回答,“是……”
蘇清歌冷冷一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語畢,她帶著那身清寒離開了臥室。
我聽著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緊接著院里又傳出了車輛引擎啟動的響聲,一顆心這才稍稍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