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啊。”
十三爺強調道,“跟我喝酒不能養魚。”
“您放心吧,喝酒這塊兒我肯定能給您陪好。”
一小瓶二鍋頭,我們爺倆倒是干脆利落的全干了!
我嗓子火辣辣的,再吹著小涼風,上頭感還真是不聲不響的又回來了。
“十三爺,這眼瞅著就要入冬了,要不然您今年別去鄉下貓冬了,我幫您找個差事做吧,結現錢的,要不要考慮下?”
“什么差事?”
十三爺又遞來一瓶二鍋頭,“你說說,我聽聽。”
我擰開蓋子又喝了一大口,呼出一口氣,“您知道,我從事的是殯葬行當,常年和殯儀館的人打交道,他們那雇傭一種臨時工,因為有的老人在家中過世,住的地方又很窄,擔架都抬不進去,只能靠人先把尸體背出來,背一回,打底給六百,現錢現結,這活兒啊,真就得有膽量的人才能干。”
“來,再走一個!”
十三爺喝酒是真實在,還不忘跟我碰杯。
我更不會偷奸耍滑,他干我就干,沒多會兒我們倆就一人啁兩瓶了。
見他沒接茬兒,我暈乎乎的看過去,“您考慮考慮,接了這活兒,就能實現財富自由了。”
至少有錢買酒了,省的他想喝酒還得撿紙殼空瓶子去賣。
擱殯儀館干一回,能瀟灑好些天呢。
“行啊,你這丫頭是真有量,我都夠嗆能喝過你……”
十三爺笑了,又遞來一瓶二鍋頭,“不愧是我的便宜閨女,夠勁!”
“您還沒說……”
“不考慮,不去!”
十三爺口吻干脆的回絕了我,看我還要開口,他拂了拂搟氈的頭發,一本正經的說道,“冤種閨女,你爹現在的情緒到位了,跟你說幾句至理名言,在這個世道上,有財富,你就實現不了自由!要自由,你就不可能有財富,這魚和熊掌,向來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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