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溫xiong前簪著白花,這倆像是在朝我默哀。
最讓我開眼的是沐豐哥,他跟舉炸藥包似的高舉著個擴音喇叭,里面正放著喪曲兒大殯葬。
“哎……”
我弱弱的發出聲音,晃了晃手,“哥哥們,我,我好像還沒死。”
誰知他們全都不看我,乾安依舊張著大嘴在那哭嚎,小舌頭都亂顫了,“我的個妹妹啊~!世上的苦要是有八分,你是一分也沒吃到啊!誰有你幸福啊!你咋有臉走的啊!哇~!!”
“不是,哥,哭早了,我這……噗噗~!”
哎呀!
戚屹候飛過來的銅紙錢都呼我臉上了!
我一把扯下紙錢,這什么情況?他們是看不著我嗎?我成魂兒了?
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又回頭瞅了眼,不但看到了枕頭上的輕微凹陷,也沒看到有另一個我躺在病床上,心頭無比的確認,我是真醒了,絕不是啥靈魂出竅!
那他們怎么還對我熟視無睹的?
“哥哥們,哎,你們看看我,我都坐起來了!別哭了,這……”
我正想下地拉起乾安,沒走都得讓他嚎走了,下一秒,就見一位年長的護士一臉狐疑的拉開門。
見到眼前的靈堂景象她先是大驚,轉而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你們在做什么!這里是醫院!怎么還放上喪曲了呢!都給隔壁病房的病人嚇到了!還以為誰去世了呢!謝小姐那不是好好的么!再這樣隔壁患者會投訴你們的!快把那曲子關了!”
哥哥們被護士大姨呵斥的倒是老老實實。
沐豐哥咔噠一聲關掉了擴音喇叭。
乾安沒事人一樣的扯掉腦袋上系著的白布條,站起身還不忘撲落兩下膝蓋。
“搞什么,你們不嫌晦氣嗎?!”
護士大姨無語至極,“那個小伙子!你怎么還敢在病房里抽煙呢!”
戚屹候尷尬的從嘴里拿下煙,“沒點,大姨,我就是習慣叼著……”
“你再習慣把火點了呢!病房里的煙感器要是響了,消防那邊會立馬出動!”
護士大姨一點沒慣病,劈頭蓋臉的給他們一陣訓,看到武妹抱著的紙人,她又是一激靈,“哎呦我的天!這紙人怎么活靈活現的!你們想嚇死幾個啊!趕緊把那東西弄走!這可是心腦血管科!給其他患者嚇得腦梗腦出血了,你們能負起責任嗎?!”
“大姨,這事兒不怪我們。”
乾安抬手指了指我,“是謝萬螢讓我們給她哭靈堂的,她提出的要求,您得罵她。”
“謝小姐半個小時前還沒醒呢!怎么要求你們給她哭靈堂!你個大小伙子怎么睜眼說瞎話呢!”
護士大姨瞪著眼,“我當了這么多年護士長!就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家屬!是盼著她病情加重嗎!”
乾安低下頭不敢再吱聲。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