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是拿錢消災,可是這次不管開價多少,
這女鬼就是不干,真是棘手。”
“為什么不走?”夏長衣想了一會兒:“不會又是一樁姻緣吧?”
伍福旺搖了搖頭:“咱灰家不會看姻緣果報,倒是胡家會。”
“別難為灰家人了。”江翩出聲道:“灰家只會算賬來著,頂多是給人轉運。”
伍福旺:“……”
江翩傲慢得有理有據,
伍福旺也不敢說什么,
是牙齒打落了也得吞進肚子里。
進了病房,一臉蒼白的高中生臉已經瘦脫了形,
兩頰凹陷,雙眼也深陷,全身呈現的不是活力向上的少年模樣,仿佛一個行動將木的老者。
“伍老師你今天不是休息嗎?”劉岸轉過頭來看了伍福旺一眼,眼睛里還帶著喜悅,“護士姐姐都說你今天休息呢。”
伍福旺看了一眼隨意扔在床頭柜上的鎮定藥,道:“今天的藥還沒吃?”
劉岸斜瞟了一眼:“伍老師你不是相信我的嗎?怎么也讓我吃藥?”
“我當然相信你,還給你帶來了驅鬼的大師。”伍福旺回頭示意讓劉昱名把門關上,又向夏長衣問道:“怎么樣?你能看到嗎?”
夏長衣當然能夠看到這孩子臉上的黑色都快要漫上印堂了,眼角還帶著血色的殷紅,一看就知道是個被要命情債纏上了的樣子。
劉岸抿了抿唇,乖巧地對夏長衣微微一笑,夏長衣卻沒有理會,直接從自己的作戰包里掏出了一張符,貼在了劉岸的額間。
只見慘敗的神色瞬間回了一點氣血,一直漫上印堂的黑氣也直接被鉗制住了一般,死死地定在了額上部分,不再往下漫。
“怎么了?”劉岸感覺到了四肢有了點勁,雙眼的神采奕奕,問道:“姐姐,我是不是不用死了?”
夏長衣沉吟:“你說說你為什么會這樣呢?”
劉岸眼神微微躲閃,“我只想和你說。”
伍福旺一愣,拉了拉劉昱名道:“我們先出去。”
話音一落,本來還想去叫江翩一聲,卻莫名其妙的已經沒有了江翩的身影。
兩人出去后,劉岸左右觀察了一下,眼里只能看到夏長衣,他爬了起來,坐在床沿邊上,瘦得宛如枯枝的腿耷拉著,病號服也是空蕩蕩的。
“你是請了筆仙?”夏長衣問道,她猜測劉岸根本不是簡單請了筆仙,肯定還是惹上了其他邪物。
劉岸眼神低垂:“那天晚上,我們請了筆仙后,的確問了一些問題,但是筆仙沒有生氣。”
“但是有個同學,說只要問筆仙是怎么死的,筆仙就會生氣,她想試一試,于是就把筆仙惹生氣了。”
“你是說,你們請來了筆仙?”夏長衣提問還是帶著醫療問診的壞習慣,似乎想要問得更確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