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看過的相書上記載夫妻宮青氣上浮,處于被妖糾纏的桃花,夏長衣想想自己現在別說被妖糾纏了,連朵桃花都看不見。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翻著手札,敲門聲卻響起。
敲了幾下門,夏長衣轉頭見江翩一聲不吭,于是應道:“誰啊。”
“我。”張語遲的聲音傳了進來,夏長衣剛爬起來,又見江翩已經趕去開門了。
“怎么了?”張語遲感覺房間的氣氛怪異,扭頭看了兩人一眼。
夏長衣搖了搖頭,狀似無意地問道:“怎么沒有陪你的未婚妻?”
張語遲臉色一變,道:“現在她可防備我了,也許是因為林禮泉的事情。”
“林家到底怎么回事?”夏長衣皺眉,想起當時見到林禮泉的時候還能看到滿面紫氣。
“世俗之人,難免會對世俗之物更感興趣。”清越的聲音傳來,只見宋匪閔獨自推著輪椅過來。
張語遲回頭,立馬到了宋匪閔面前。
“不用你幫忙。”宋匪閔瞪了張語遲一眼,“也不知道宋大師腦子哪里抽了。”
聽到宋匪閔的訓斥,張語遲摸了摸頭,“宋叔肯定是想過的,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孤寡之相,嫁給你還不如嫁給夏長衣。”宋匪閔冷哼一聲:“夏長衣也不行,夫妻宮也全是情債。”
“……”夏長衣看向宋匪閔,現在她的確感受到了宋匪閔的毒舌,闔著剛才在外面,這小孩在裝柔弱?
“我本身不柔弱。”宋匪閔看到夏長衣的樣子就知道夏長衣在想什么,“只不過天生有缺而已。”
夏長衣頷首,微微一笑,表示歉意。
“聽說你們都見過林家人?”宋匪閔看向夏長衣:“你當時見他如何?”
“當時還是和你有婚約的時候,感覺林家應該也到頭了。”夏長衣想了想,回答。
“他們現在手伸得太長了,想要伸進玄門。”宋匪閔眼神不屑,“都是世俗凡物。”
夏長衣不予置評,只聽見宋匪閔輕聲說道:“世之庸庸,難容我身;世之碌碌,難安我魂。”
側目看向宋匪閔,白皙的皮膚下淺青的血管微微搏動,竟有出塵的感覺。
“你們吵架了?”宋匪閔一眼就看出了江翩和夏長衣的矛盾。
“沒有。”江翩反應迅速,立馬回答,直接打斷了夏長衣想要說的話。
“嘖。”宋匪閔抬眼:“小祖師,你看看夏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