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趕緊扶她在長椅里坐下,拿過她手上那張被攥得發(fā)皺的b超單,指尖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你懷孕了,要保胎?”
快三個月了,這孩子應該是在老宅懷上的。
楊嫂沒有閃躲,“您要笑就笑吧。”
“對方知道嗎?”
楊嫂老公死了很多年,她再找,無可厚非。
楊嫂搖搖頭,“這孩子我不要,但目前身體不允許做手術,要先住院。我得先回鉑景灣給顧總請假。”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季縈心底瘋狂生長。
“可上面寫了要你立刻住院,否則會有大出血風險,剛才你竟然去打人。”
季縈說著沒忍住笑。
楊嫂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這樣吧,我去一趟鉑景灣,順便給你請假。”季縈道。
……
那頭,顧恭離開醫(yī)院。
坐進車里就打電話,語氣還有些生氣,“她不肯去警局撤案。”
顧熠在電話里回應道:“撤不撤銷,我的浪綺樓都被警察和顧宴沉盯上了,今晚差點和顧宴沉撞個正著,事后彌補根本沒用,不如提醒你養(yǎng)女,以后別再給我找事!”
“那……我們應該怎么辦?”顧恭問。
“浪綺樓估計得停業(yè)整頓幾天,不如就趁這兩天和顧宴沉攤牌吧。”
聞言,顧恭捏緊了手機。
一旦攤牌,就預示著他要和另一個兒子成仇人。
“但是我老婆呢,就看著她坐牢嗎?”顧恭問。
“一個要死的女人,你還那么惦記她干嘛?天下女人那么多,你非得吃一只老雞婆?”
顧恭張了張嘴,喉嚨有些發(fā)堵。
溫儷還在警局里自信滿滿地等他撈她呢。
“那你也別放過季縈。”顧恭道。
……
季縈回到鉑景灣的時候,顧宴沉還沒有回來。
整個房子空得走路能有回聲,而且比起從前,似乎連溫度都低了不少。
其實算一算,她正式離開這里的日子還不到一月,但已恍如隔世。
去到楊嫂房間,把她的衣物什么的收拾到行李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