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楊嫂房間,把她的衣物什么的收拾到行李包里。
再出來時,客廳已經(jīng)亮起了燈。
顧宴沉回來了,整個人陷在沙發(fā)里。
外套肆意丟在一邊,襯衫領(lǐng)口開著,整個人有些疲憊
陳遠躬身立在三步外,低聲道:“顧總,后天的董事會,恐怕有人要作局。”
“廖峰和伍國勇手上的股份加起來也只有13,他們要聯(lián)合董事會所有人針對我,大概就是能請我父親出面游說了。”顧宴沉道。
所以陳遠很是擔憂。
“熠少爺回來這件事,他一直幫他瞞著,在加上因為太太的關(guān)系,您和恭爺日漸疏離,恐怕恭爺已經(jīng)偏向熠少爺了。”
看顧宴沉不說話,陳遠提議道:“重卡業(yè)務(wù)受阻對您已是致命打擊,若恭爺再倒向外人,無異于釜底抽薪。不如先賣恭爺個面子,把溫女士無罪撈出來,至少能穩(wěn)住一方局面。”
季縈本無意偷聽他們說話,只是提到把溫儷撈出來,顧宴沉有這個本事,她不能束手旁觀。
她打了噴嚏,從轉(zhuǎn)角走出來。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她。
陳遠詫異。
季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楊嫂病了,我剛好在醫(yī)院碰到她,就來給她收拾些物品送過去。”
“陳遠,去趟醫(yī)院。”
顧宴沉注視著季縈,目光如浸在夜色中的深海,表面不起波瀾,內(nèi)里卻星河暗涌。
陳遠會意,把季縈手里的包拿走了。
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在鬧離婚的夫妻,面對面沒有爭吵,氣氛就有些怪異。
季縈不太想和他獨處,特是深夜,還是在兩人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
她抬腳要走,顧宴沉拉住她的手,她更慌了,像觸電一樣甩開。
顧宴沉卻沒惱,看著她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
“怎么像個孩子似的?”
季縈不看他,冷冷道:“你要把溫儷撈出來?”
“有這個想法。”
他竟然這樣坦誠。
“我希望她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季縈道。
顧宴沉輕輕拎起她耳旁的一縷長發(fā),放在自己鼻尖兒掃了掃,淡笑道:“那你是用顧太太的身份命令我,還是以準前妻的身份來央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