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緋知道他個古板人難搞,身體拂扭著,“你不說忙了一天,也要勞逸結合,我來就想給你紓解疲乏的。”
“你怎么那么好,別又打什么壞心眼?”景蒼環住她腰肢。
“為儲君分憂,是小女榮幸……”虞緋含羞帶嗔地瞥他一眼,拿過一旁的白紙鋪平,牽他的手去持毛筆,“快教我寫字,寫你的名字。”
景蒼握她的手在紙上寫下“景蒼”二字。
他的字好,龍飛鳳舞,鐵畫銀鉤,磅礴中不失章法,一看師承名家。虞緋被他握著寫了一遍,不得要領,“還沒學會。”
景蒼捏她的手又寫二字,卻是“虞緋”。
“你寫我名字干什么?”虞緋叫道。雖然他寫的筆畫迤邐,隱透柔情。
景蒼持筆一豎,貫穿紙上兩人名字,板過她的身子,“你說呢?”
他眼眸深沉,氣息炙熱,顯然蓄勢待發。虞緋還沒學會他的名字,不想受制于人,強拽他的手命他教她,“我不管,你把我教會才可以。”
景蒼箭在弦上,敷衍教導,虞緋卻學得認真,她剛臨摹他名字有三分相像,他按著她,長聲喟嘆。
虞緋覺得自己就像那雪白的宣紙,景蒼在上揮毫潑墨,畫出高巒險峰、峽谷溪流,一尾靈蛇在水中恣意遨游,不時濺起晶瑩水花。
虞緋今日過來,目的不是和他相好,而是想趁他離開書案沐浴的間隙,完成請婚奏折上的署名和紅印,再乘機帶走,呈給皇帝。
她絞盡腦汁、身體力行地使他擱筆停畫。
景蒼卻想卷土重來,虞緋推他xiong膛,軟綿綿道:“這是書房,太過放肆,要讓皇后知道,我可真成狐媚子了。”
景蒼淺嘗輒止,尚不滿意,親她紅唇,“那晚上,我要盡興。”
等她拿到請婚奏折,夜里他想怎樣都行。虞緋敷衍點頭。
“那我們一起去沐浴?”景蒼詢問。
虞緋搖頭,“你先去,我想在榻上懶一會兒。”太子書房有浴室和床榻。
他前腳走,她趕忙爬起,披件他的寢衣下床。
聽著隔壁浴室嘩啦的水聲,虞緋心里像揣著一面小鼓怦怦亂跳,走到書架前,拿出盒子里的請婚奏折。
怕直接代寫名字出錯,先在白紙上臨摹幾遍,感覺無誤,才在折子落下“景蒼”二字。
她持著太子金印,沾滿朱紅印泥,用力蓋在名字下方。
可能太使勁,拔走金印后,印章潮shi地附在上面。
虞緋拈起折子,輕輕吹干。
“虞姑娘,你在做什么?”
身后忽地傳來一聲宮女的詢問。
虞緋回頭,見侍奉景蒼沐浴的宮女不知什么時候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