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珠若知道年羹堯的想法,定會忍不住沖年羹堯翻個白眼的,也就是她知道歷史上的年羹堯有多么作死,懶得同年羹堯一般計(jì)較罷了。
年珠偷偷看了眼覺羅氏,低聲道:“阿瑪,這件事我說了不算,您得問問額娘才是。”
她心里是有幾分忐忑的,畢竟覺羅氏從前對年羹堯一往情深,生怕覺羅氏一個心軟就答應(yīng)下來。
不是你給臺階我就非得下
覺羅氏的目光從花燈上挪開,終于給了年羹堯一個眼神。
“二爺貴人事忙,日日有赴不完的宴,今日難得無約,就好好在家歇息歇息吧。”
“況且我今早上也聽人說了,說是昨夜梅姨娘身子不舒服,梅姨娘如今是雙身子的人,比起梅姨娘和梅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來,賞花燈可是小事。”
年羹堯一愣,竟不知如何接話。
覺羅氏卻牽起年珠的手就往外走,淡淡道:“壽兒,珠珠,咱們走,去問問你們伯母今日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賞花燈。”
年珠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乖覺點(diǎn)點(diǎn)頭,就走了出去。
年壽愣了愣,忙道:“阿瑪,那,那我也先走了。”
年羹堯與覺羅氏成親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覺羅氏如此模樣,竟敢當(dāng)著孩子給他沒臉?
年羹堯也決心冷一冷覺羅氏,正好他明日要宴客,索性便下去操持這件事來。
年珠很快就見到了伯母郭絡(luò)羅氏,郭絡(luò)羅氏已知道梅姨娘之事,字字句句勸覺羅氏想開些:“……你瞧你,二叔回來之后倒比從前還要憔悴,莫要將這些狐媚子放在心上,二叔身邊向來不缺女人,沒了這個還有那個,像流水似的。”
“想當(dāng)初鄒姨娘得寵時連我都不放在眼里,這才幾年啊,就有了新人,你且等著瞧吧,頂多再過一兩年,二叔身邊又會添新人的,連梅姨娘長什么樣子都記不得。”
她以為覺羅氏昨夜未眠是因?yàn)樯鷼猓獠恢X羅氏卻是將她嫁給年羹堯后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是越想越心涼,這才有了今日有了臺階卻不肯下一事。
覺羅氏只覺她心里有年羹堯,這年羹堯才是她的丈夫,若心里決定放下,年羹堯就是一活死人而已。
“伯母,額娘才沒有因?yàn)榘攤碾y過呢。”年珠面上帶笑,很是高興。
這話,郭絡(luò)羅氏卻是不信的。
整個年家上下,誰不知道覺羅氏對年羹堯一片癡心?
郭絡(luò)羅氏本不是喜歡熱鬧的性子,卻想著好好陪陪覺羅氏散心,便答應(yīng)晚些時候一同去賞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