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犯我,我就不客氣了。
岳沛兒一愣,遲疑幾許,卻只有一句話:“珠珠姑姑,您小心些,若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只管開口。”
我們?
年珠狐疑看向岳沛兒。
岳沛兒抿唇笑了笑,笑容中滿滿皆是幸福的意味。
“珠珠姑姑您有所不知,五阿哥與我說過,對他來說,四阿哥也好,六阿哥也罷,都是血脈至親,他不愿幫任何人,只能選擇中立。”
“但四阿哥卻眼睜睜見著熹嬪做出這等缺德之事,他實在忍不了。”
“如今皇上尚在,皇貴妃娘娘正得寵,熹嬪不過區區一嬪位,竟敢做出這等事來,若真等著四阿哥被封為太子,只怕許多人連活命的機會都沒了。”
頓了頓,她又輕聲道:“況且這等事,雖四阿哥未曾插手,但以四阿哥的聰明才智,定是知情的,可他并未出手阻攔,大概對此事也是默認的。”
“他們這般模樣,叫五阿哥如何能不偏不倚?”
這事兒一出,倒是叫她高看了她未來夫婿幾眼。
她原以為這人是個好吃懶做、貪圖享樂,不曾想這人倒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
“沛兒,謝謝你,謝謝你們。”年珠含笑道,“若有需要,我定會與你們開口的。”
她嘴上雖這樣說,實則卻沒想過要找岳沛兒等人幫忙。
若真的到了需要人幫忙的地步,則說明她勝算不大,既是勝算不大,她又何必拉無辜之人下水?
年珠安心備嫁的同時,則開始了她的報仇之路。
如今熹嬪住在永壽宮。
永壽宮雖及不上翊坤宮,不論位置、大小、亦或者宮女太監的數量……甚至皇上的恩寵,都拍馬趕不上翊坤宮。
即便皇上已借故發落了熹嬪身邊的楊嬤嬤,但永壽宮上下仍無人敢掉以輕心。
因為,四阿哥弘歷在呀。
弘歷不僅是皇上長子,年紀輕輕就得皇上看重,聰明過人,不少人私下議論,直說弘歷被立為儲君的可能性最大。
六阿哥福惠雖得寵,但年紀卻是太小了點,且又在皇上跟前無法無天慣了,過于驕縱,他身上哪里有半點儲君的樣子?
是以,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熹嬪不得寵,乃至于皇上發落楊嬤嬤是因懷疑熹嬪與理親王來往過密,但對上熹嬪仍不敢懈怠——誰敢怠慢未來的太后娘娘?
這一日,熹嬪剛喝了藥,就擺擺手道:“下去吧,本宮有點累了,想好好歇一歇。”
“若四阿哥過來請安,莫要聽四阿哥的,直接將本宮喊醒。”
從她知道自己毫無勝算后,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一蹶不振,身子并不好。
身側的大宮女連聲應下。
熹嬪任由著大丫鬟扶下來,是半夢半醒。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到了有孩子的哭聲。
“熹娘娘,熹娘娘,您害我害得好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