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汪肖雨,傅識滄緊握的手松開了少許。
那天他受傷后并沒有去門診,而是直接去了老同學所在的住院部,被他安排進了唯一一間沒有滿員的病房。
他記得當時確實有人睡在一旁的床上,但拉著床簾,汪肖雨說還在昏迷中。
后來臨床儀器突然報警,他不想被人看見,很快離開。
原來是他?
“我那天從s展的臺子上掉下來了,”安樂言聳了聳肩,“因為身上還有傷,所以就帶了這些東西。”
他說著掀起自己的襯衫一角,撕下側腹上的一塊紗布,那里果然還有一片未完全結痂的劃傷。
傅識滄的目光微頓,少年的肌肉很薄,只有隱約的腹肌輪廓,腰線卻十分漂亮。
安樂言拿起鑷子,夾起一小塊碘伏棉球,直接摁到自己的傷口上。
“你放心,藥品絕對新鮮合格,而且我是專業的,不會弄疼你。”
他的說法讓傅識滄忍俊不禁,終于放開了雙手,安樂言迅速解開他腰間的繃帶,再小心翼翼移開紗布。
男人漂亮的腹肌上,橫貫著一道鮮紅的傷口,最深的地方還在往外滲血。
少年心疼地皺了皺眉,熟練地清洗上藥,再小心地貼上一次性免縫膠帶。不一會兒,傷口果然不再滲血,傅識滄緊皺的眉頭不由得松開幾分。
“好了!”安樂言貼好最好一塊紗布,又從箱子里掏出一塊布料。
“這是最新材料的束腹帶,輕薄透氣,多推薦給剖腹產后恢復用,我感覺適合你這種情況。綁在腰上不影響你穿衣服,萬一有人發現,你還可以說是因為腰疼。你之前拍古裝的時候不是扭過一次?你一說大家就都理解了,不會有問題。”
他噼里啪啦一頓說完,才發現房間里已經安靜好一會兒了。
安樂言抬頭去看傅識滄。
男人臉上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大約是匪夷所思加上不可理喻再加我信了你的鬼的集合體。
安樂言:……嘿嘿,這表情以前沒見過,賺了!
他張了張嘴,還沒出聲,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是導演張茂:“小傅小言,你倆干嘛呢!攝像頭不開麥也關了,有秘密啊。”
“哦哦哦,來了!”安樂言一把按下傅識滄的襯衫,卻沒有收拾其他的東西,跑去開門。
“不好意思啊導演,我想先換個藥再換衣服,不小心把滄哥也耽誤了。”
他受傷張茂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需要換藥。他看了一眼安樂言扎起的襯衫一角和皮膚上黃黃的碘伏痕跡,放柔了聲音:“要不要緊啊。你自己換藥多麻煩,節目組也有醫生,讓醫生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