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張茂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需要換藥。他看了一眼安樂言扎起的襯衫一角和皮膚上黃黃的碘伏痕跡,放柔了聲音:“要不要緊啊。你自己換藥多麻煩,節目組也有醫生,讓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了張導,”安樂言搖搖笑,“我就是學護理的,這點小事就當是自己安排實踐了。”
他瞅了眼走廊:“是不是有什么活動?我馬上下來。”
“沒事,就是看看你們。”張導朝房間里看了一眼,“換好衣服了就出來吧,總待在房間里我們沒法拍了。”
目送導演走開,安樂言走回桌旁,三下兩下給自己抹了層碘伏,拍上一塊紗布,就把醫藥包又放了回去。
“你下去嗎?”他回頭問傅識滄。
傅識滄已經整理好襯衫,恢復了矜貴優雅的模樣,抬眼一笑:“你不是要換衣服?”
“哦對,”安樂言點頭,“說都說了,那還是換吧。”
他低頭從箱子里掏出一件天青色t恤,還自嘲地嘆了口氣:“就這么一會兒我都換兩回了,上了節目果然不同。”
見他抬手便解襯衫的扣子,傅識滄皺了皺眉,禮貌地半側過身子。
臥室的窗子明凈,隱約將房間內的人影映照上來。
背后的少年卻似乎毫不在意,揚手脫下襯衫抖了抖,在椅背上搭好,才套上t恤。
即便只是窗子上的淺影,也能看出少年骨架輕盈,腰細腿長,有著極為流暢的青春線條。
他尚未回神,安樂言已經收拾好了自己,跟他打了個招呼,跑出了房間。
其他的嘉賓們已經在考慮晚飯的問題了。
今天到達小屋本就是下午,半天折騰下來,大家都有點餓。
白景辰首先進了廚房,穆為跟了過去。過了一會兒,聶長星和銀心也過去了。
“你手藝怎么樣?”穆為看著白景辰從冰箱里拿出食材,饒有興趣地問。
他早就看出來了,白景辰自從進入別墅,眼睛就一直黏在傅識滄身上,剛才導演說晚飯自己解決,他立馬就進了廚房,大概是想好好表現一番。
嘖,這么早就心有所屬了。不過傅識滄卻似乎不買賬,一直冷著他。
穆為笑了笑。
他并不在意交往的人對自己是不是真心,不過是有感覺了就在一起,沒感覺了就一拍兩散,只要不給他惹出什么亂子來,單純做炮友也沒什么。
更何況,這是戀綜,分分合合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