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哥……?”安樂言皺起眉頭。
傅識滄抬眼看了他半晌,確認少年的眼中只有關切而無愛慕,這才慢悠悠地說:“昨晚你去單采的時候,白景辰又回來了,我以為他會質問我為什么和白家作對,但出乎我的意料,他也不贊同白家家主的做法,但又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做。”
“但是,剛才視頻的時候,我覺得白哥好像變得比以前堅定了。”
“那就是想通了。”傅識滄道,“他家的事情,沒有人能幫得上忙,我告訴他,要想不受牽連,就自己做主,把他那個小家從白家分割出來。這會兒他家里都亂著,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
安樂言嘆了口氣。
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白小少爺到最后,依然逃不過家族的魔咒。
只是,值得慶幸的是,若是他做對了選擇,便避開了黑化的道路,倒也可喜可賀。
“那穆哥又是怎么回事?他說他把酒吧賣掉了。”安樂言問。
“聽說他和家里斷絕關系了,”傅識滄聳了聳肩,“說是以后靠自己生活。我不怎么看好。”
安樂言卻想起了剛才視頻時,穆為說過的話。
“我覺得穆哥的決心挺大的,”他看向傅識滄,“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賭他能夠改頭換面,重新開始人生。”
傅識滄笑了。
他的小言,永遠都會看到別人優秀的一面,永遠都相信人性的美好,也永遠會盡自己的力量,去激發別人最好的一面。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愛他。
慶功宴在下午兩點結束,張茂喝得滿臉通紅,走路都搖搖晃晃。
“你們……都要好好的!”他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過段時間我要去檢查的啊,我要看到你們活得更開心,更成功知道嗎?”
嘉賓們都笑著應好。
張茂又拉起安樂言的手:“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他指著傅識滄:“是他追你,明白嗎?擺出被追求者的譜來,讓他追,別給他好臉色。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還有你顧姨,都會替你教訓他!”
周圍的嘉賓和工作人員都連連點頭。
安樂言哭笑不得,滄哥平時在大家眼里都那么強勢的嗎?他怎么一直都沒感覺到啊!
因為這個小插曲,下午他倆一起坐車去東城的時候,傅識滄變得比平時緊張了不少。
“怎么了?”安樂言好奇地去看他的臉,“事情有什么變化嗎?”
“沒有,你別擔心,家里的事情都挺好。”傅識滄放下手機,想了想,又把手機直接遞給安樂言。
上面是方助理做的情況匯總。
上次抓到的貨車司機已經全部交代,貨車是有人故意讓他停在路旁的,順藤摸瓜查上去,確定了下令的人是白家的管家,當然也是聽命于白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