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伊凡早就計劃好今天帶舍甫琴科游覽米蘭。
伊凡有為他制定過旅行計劃嗎?
馬爾蒂尼沉默地開著車。
不容他不多想。今天他活脫脫一個工具人司機!后排,伊凡和舍甫琴科反而像一對異地多日的小情侶靠在一起,嘰嘰喳喳頭碰著頭回看dv機里的視頻。
舍甫琴科看了一會,頭抬起來,端詳伊凡的裝扮:“不過說真的,這些——”他撥了撥伊凡的衛衣抽繩,“還是摘了吧。”
街頭怪人可比疑似球星吸睛多了。
兩個人都對自己的精心裝扮出具反對意見,伊凡再不情愿,也只能少數服從多數,精簡裝備,球帽墨鏡看著清爽正常多了。
等走進大教堂,陽光透過哥特式建筑獨有的彩繪玻璃花窗,把拾級而上的三個人照成調色盤。
窗外整座米蘭城市逐漸遠離他們,向下沉去,屋頂、汽車搖晃著變小,電話亭縮成克里斯也能擺弄于手心的玩具。
“米蘭真美。”舍甫琴科感嘆,接過dv機自己拍了一段。
“不,它是全意大利最丑的城市。”
某個本地路人硬邦邦的說,“一個月我已經了接待三波朋友參觀這里,相信我,如果你去過意大利其他地方,就知道這完全是工業垃圾!可現在我卻被困在這!原計劃我該在南極給企鵝織毛衣!……嗨,親愛噠我們去下一個地點吧。”朋友走近,他迅速變臉。
伊凡馬爾蒂尼舍甫琴科:“……”
三個人低著頭繞過那位滿身怨氣的家伙,伊凡指揮舍甫琴科側對鏡頭,這樣拍出來好看。
馬爾蒂尼單手插兜,陪著他們拍了一會兒,“其實你們兩個單獨出來玩就行,伊凡的車技已經像模像樣了。”
舍甫琴科想也沒想,“伊凡沒有車。”
所以他的作用確實是司機?馬爾蒂尼xiong口略堵,喵了伊凡一眼。
那家伙還埋頭擺弄冷冰冰的dv機呢,似乎什么也沒聽見。
“不行,安德烈你還是太僵硬了。可能我們在這兒你發揮不開吧。”伊凡搖頭,“這樣,我和保羅先走開,你給自己錄,不用顧忌我們,回頭我直接把存儲卡掰給你。”
說完,他dv機往舍甫琴科手里一塞,拉著馬爾蒂尼的手腕朝樓下跑。
馬爾蒂尼:“不等他拍好?怎么直接下樓。”
伊凡笑嘻嘻地說:“我們去車里。”
“車里可看不見什么美景……”馬爾蒂尼雖然這么說,嘴角卻勾起來。真好哄,他唾棄自己,一把年紀了,談了個小的就好像心理年齡被同化一樣。
伊凡將人往車門內一推,自己也鉆了進去,“你就是美景了呀,親愛噠。”
車窗沒有遮擋,他現學路人黏糊糊的稱呼,矮下身體掛在馬爾蒂尼肩膀上。
馬爾蒂尼似笑非笑:“嘴巴這么甜,做了什么虧心事?”
伊凡反問:“聞起來酸溜溜的,早上誰誤把醋當成了香水?”
馬爾蒂尼第一次被伊凡堵的說不出話,讓他承認他吃新來年輕隊友的醋,他情愿每天加練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