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傻瓜。”
伊凡抬眼,目光追隨著馬爾蒂尼的背影,臺下黑暗模糊的一團(tuán),視線中只有馬爾蒂尼是清晰的,被光照著看得清輪廓。
“……害蟲已經(jīng)被處死。我不希望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馬爾蒂尼聲音放低,他大拇指拂過另一只手的虎口,垂眸看著,不論臺下的人汗毛如何悚立。
“馬爾蒂尼對待敵人的手段不會向內(nèi),反之亦然。”
臺下闃然一片,即使科斯塔庫塔這樣最忠于馬爾蒂尼的人也保持安靜。
男人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轉(zhuǎn)回身面對伊凡,“好了,接下來就走個過場。10鞭,自己數(shù)。”
他引導(dǎo)眾人關(guān)注家族中的背叛,對伊凡的罪責(zé)卻輕描淡寫地略過。
可訓(xùn)誡卻實打?qū)嵄仨殘?zhí)行。
馬爾蒂尼走近伊凡,輕輕摸了摸他的臉,“忍一忍。”他聲音輕得只有伊凡聽見。
“!”悶響的一鞭無預(yù)兆地抽下。
伊凡咬肌凸起,拳背握出青筋,硬是一躲沒躲地挨下了小腿上的這一鞭。
但是該死!麻醉還沒生效嗎!
馬爾蒂尼頓了頓,似乎在觀察伊凡的情況,也是提醒伊凡報數(shù)。
“……1。”伊凡緩過渾身反射性地緊繃,在馬爾蒂尼出聲前,才咬牙吐出數(shù)字。
“……很好。”馬爾蒂尼的聲音低了低,他握緊手柄,下一秒抽出第二遍,落在伊凡左腰。
“啊!”腰上軟肉最多,伊凡這次痛得喊出了聲。
馬爾蒂尼一下意識到不對。他看著伊凡xiong膛深深起伏著報了第二個數(shù),可伊凡額角青筋彈動,似乎每一次呼吸都牽連了腰部不該有的痛楚。
麻醉劑失效了?
馬爾蒂尼看一眼臺下好像也懵了的那個下屬,他眼神瞬間黑沉。
或者有人換了藥。家族中還有異類。
現(xiàn)在伊凡每一次受訓(xùn)都是承受百分百的痛楚,而這一百分要乘十次,還剩八次。
馬爾蒂尼心底怒火中燒。他使了巧勁,抽下第三鞭。鞭聲在空氣中畫出很大的聲響,還沒落在伊凡身上,就仿佛能預(yù)感到那痛楚。可等實際貼上伊凡的皮肉,鞭尾又輕輕略過。
在場的旁觀者實打?qū)嵏惺艿浇谈傅膽嵟窨嵯囊沟睦子辍?/p>
可十字架上接受訓(xùn)誡的伊凡知道這雷聲大雨點小。而且他不知道自己的藥被換過,當(dāng)身體內(nèi)漸漸生出一種奇怪的悸動,一度以為麻醉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