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林緒點頭示意他進來。
她照常把凳子往前挪,方便他進入。
他身上有淡淡洗衣液香味,表情依舊漠然,對著桌板發了三十秒呆,拿出歷史書早讀。
他聲音有點啞,鼻音重了。像是感冒。
她強行讓自己注意力回到早讀本身,減少關注,那邊蔭蔽在高大的歷史課本下,正打瞌睡。
她心里微嘆。
一周后將舉行月考,她不愿考砸。忍著不適,攥筆,邊讀邊在稿紙上列簡單框架。林緒經過,在她桌前停頓,微微點頭。
他們倆一早都沒講話。
她認為他前段日子的友善都是偽飾,把他早晨的冷漠理解為新鮮感后的原形畢露。
而他還在氣他寶貴的初夜被人當低質代餐。
他早上到校教室門都沒開,蔣文駿又沒手機,他很不厚道地叫醒李極,李極瞇著眼給他開門,又把他帶到蔣文駿門外。
對于他的臨幸,蔣文駿波瀾不驚,開了門再次倒頭大睡。他找蔣文駿借了校服校褲,還借了內褲。
起初蔣文駿說什么也不借,直到陳朝沅說他會讓陳喬來幫他把手機拿回,附加一條幫他辟謠。
蔣文駿才不情不愿借出,并囑咐一定要還新的給他。
蔣文駿醒來后,坐著床沿抱xiong審視他,陳朝沅蹲著系鞋帶,幾秒后,蔣文駿一臉嚴肅貼著他耳根問:“你不會夜不歸宿了吧?還是說——你到外面亂搞了?”
陳朝沅甚至沒抬頭,答非所問:“下午來我這拿手機。”過了一會兒,又變卦:“我下午帶給你。”
“哦?”
蔣文駿品鑒這似曾相識的操作,這次他卻知曉了答案。
陳朝沅是怕他引誘那女孩。
因為從前喜歡過陳朝沅的女孩,在見識過陳朝沅糟糕的脾氣后,都選擇移情于熱情開朗的蔣文駿。
他這是怕了?
“嘖嘖。”蔣文駿總結道。
陳喬是上午陳朝沅課畢后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