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要跟他哥哥一起睡,就不回來了,在媽那邊。”宋鳳蘭道,“讓他待在那邊。”
“也好。”秦一舟點頭,“最近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
“我就是上班,再在家里,我們家,我媽家。”宋鳳蘭沒有到處跑,研究所那邊也是讓宋鳳蘭別亂走,去公園之類的地方可以,身邊一定得有人,就是為了防止宋鳳蘭發生意外。
“嗯,這樣好。”秦一舟道,“現在還是比較亂。”
上面抓特務抓得特別嚴,確實也是有不少特務在。那些特務隱藏在人民群眾里面,很難被發現。
“這一次傷人的人被抓住了。”秦一舟道,“看他的精神狀態不大對勁兒,像一個瘋子。”
“經過特殊年代,確實有不少人的精神狀態不大對頭。”宋鳳蘭道,“真瘋,假瘋,還真不好判斷。”
“是。”秦一舟認可宋鳳蘭的話,有的人就是在那邊裝瘋賣傻的,“多注意就是。”
晚上,于小姨一家人在貼火柴盒,桌上擺放著很多盒子,江老太太也在貼。江老太太一把年紀早就沒有工作,她還有幫著家里做一些事情,好歹補貼一點家用。
江大哥和江父沒有貼,他們白天得工作,晚上回來稍微休息一下。江大嫂有坐在那邊貼,江二嫂沒有。江二嫂嫌棄這些東西不好貼,怕傷手,還有就是江二嫂認為這錢是大房拿去的,江二嫂不愿意幫忙大房的人做。
于小姨也就沒有叫江二嫂過來貼,要是江二嫂過來貼,于小姨不可能不分錢給江二嫂。
“我們家里好歹還有點活干,一些人家家里,嘴多了,沒活干,錢少,矛盾多。”于小姨道,“這些活還是靠了一點關系,人家才給我們的。”
“是該干一點,能賺多少是多少。”江老太太道,“我們坐在家里,能做做。”
“媽,一會兒累了,您先去休息。”于小姨道。
“先做著。”江老太太道,“還沒有那么辛苦。”
“嗯。”于小姨點頭。
江老太太戴著老花鏡,能貼一個是一個。
“家里又收到請柬了,還得準備紅包。”于小姨道,“最近結婚的人多。”
“看看別人包多少,看看他們給我們家的紅包多大。”江老太太道,“時間長遠的,就加點錢。”
“我看看。”于小姨都記在一個小本子上,隨時都能拿出來看一看。
這時,田可嫻正在娘家哭訴,原來是她的男人出去dubo,把生孩子的錢都給賭沒了。田可嫻懷孕了,那些錢是她準備生孩子的時候用,她的男人偷走了她的錢,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田可嫻本來以為她的男人就是懶惰一點,婚后對她沒有那么好,可誰知道她男人竟然直接把生孩子的錢花了。
“媽,這日子真沒法過下去了。”田可嫻哭得眼睛都紅腫,“我好不容攢點錢,藏起來的,他就這樣拿去賭了。我跟他說過很多次,別賭,別賭,他就是不相信我,他覺得賭錢來錢快。他輸了,只是運氣不好,下一次的運氣一定好。”
男人總是那么狡辯,田可嫻自然不相信,沒用,男人下一次還是偷拿她的錢。不管田可嫻把錢藏在哪里,她男人都能找到她的錢,盜走她的錢。
“別哭了,你肚子里還有一個娃。”田母道,“你們都有孩子了,這日子哪里
能說不過就不過。你姐姐離婚過一次,再嫁人,你看看她嫁的人是怎么樣的。你要是離婚再嫁,能比現在嫁得更好嗎?別人該說我們老田家的女人都喜歡離婚。”